等了许久,洛初双还不见韩霁深出声,她有些按捺不住了,正想鼓起勇气开口,对方终于开了金口,“洛初双。”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却听得洛初双心惊肉跳。
这位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叫洛初双的?不会是前天晚上吧阿门!
“对,我是洛初双,韩少有什么吩咐?”
:韩公子怒了
韩霁深眯起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他有点搞不懂面前这个小女人。她前天晚上还直嚷嚷着要嫁他嫁他,还不惜牺牲色相坐到他大腿上强吻他……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那个吻的确滋味该死的好极了。
韩霁深似乎回味似的动了动舌头,回过神来后又觉得自己犯傻,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重点。这重点就是……是什么来着……对,她前晚还饥渴地想跟他结婚,今天又好像避他跟避瘟神似的,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请韩少你一定要大慈大悲原谅我!”洛初双一听到他提前天晚上就知道完了,她双手合十在脸面,主动忏悔她前天夜里丢人的所作所为。
韩霁深闻言,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洛初双缩了缩脖子,听出他危险的口气,不由在心里暗暗叫糟。她到底是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让这位大少爷这么生气?“是的,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你说过的话,还是做过的事?”
为什么分得这么清楚?难道这两样其中一样更严重吗?洛初双拧着眉使劲回想,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苦着脸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两天还在为前天夜晚的吻而心神不宁,她居然完、全、忘、记、了!韩霁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原来她说要一定要嫁他,还死命强吻他,只不过是她喝醉了耍的酒疯?
洛初双甚至不敢抬头看韩霁深的表情,她现在都有些好奇自己做过什么让这位大少爷这么生气,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她一定没有夺走这位韩公子的贞操!
这应该还算……一件好事吧?
“韩少,我到底……做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韩霁深冷冷瞪她,收腿站了起来,“你可以走了。”他没有回答她愚蠢的问题,而是开口逐客。
洛初双见他连回答也不想回答,看来是深恶痛疾,她连忙站起来,她很想马上就走,可是她余光扫见桌上放着的人参,又想起了妹妹洛初慧,她心头一紧,停下了脚步。
韩霁深的肢体语言表现出了送客的状态,见她停了下来,他不由皱了眉头。
洛初双见他已经掩饰他嫌恶的表情了,虽然觉得可能是自取其辱,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地厚着脸皮问:“韩少,请问……你现在缺女朋友吗?”
她现在还敢调戏他?她是跟傅景修在一起养肥了胆子了,还是她以为自己跟傅景修一样好勾引?韩霁深眼中冷意更甚,“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洛初双明知道不会听见什么好话,但亲耳听见仍是那么伤心。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唇边无意识地勾起一抹苦笑,但转瞬既逝,她脸上挂起轻浮的痞笑,“是,是,我这就滚,我这就滚。”
反正自尊什么的,她早就在妈妈离开后就没有了。
韩霁深看见了洛初双那一刹那的表情,他的心跟着抽了一下,但他仍然冷着脸打开了房门。
洛初双挂着笑容走出房间,还对着韩霁深礼貌摆了摆手。
韩霁深的反应是毫不留情地关了门。
在韩霁深阖上门的一瞬间,洛初双的唇角就掉了下来。她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抹抹脸伸了个懒腰。
好吧,这算是正式搞砸了。
算了算了,不吃嗟来之食,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工养她家慧慧吧。
她转身走下楼梯,管家见她出来,要送她出门,被她淡笑摆手拒绝。她又看了看楼上,抬头大步出了韩家庄园。
:我应聘的是调酒师
洛初双离开韩家,并没有选择直接回洛家或者医院,而是奔向繁华区寻找出名的酒吧或者夜店,她现在可没有功夫休息,一旦洛成雄发现她没有勾搭上韩霁深,他就会弃慧慧于不顾。虽然她现在有个陪玩的活计,但是晚上应该还有大把的时间空着,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打工储存积蓄。
洛初双来到最出名的酒吧一条街,她来回走了一圈,选定了一家名为“夜魅”的酒吧,这家酒吧进去需要刷卡,看来是会员制的,这意味着这家酒吧比较高端,安全性比较好。门外并没有贴招聘广告,网络上也没有看见这家的招聘信息,但洛初双仍然直直地走上前去。
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要她出示会员卡。
“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是来应聘的。”洛初双道。
“你应聘什么?”
“酒保。”
“酒保?”
“是的,酒保,也就是调酒师。”
保镖大哥狐疑地看她一眼,“调酒师?你?”她怎么看都还像个学生仔。
洛初双扬扬下巴,十分自信地点点头。
“有人打电话叫你来?”
“没有。”
保镖大哥哧笑一声,“那你还来干什么,赶紧走,走。”
“帅哥,你相信我,这个岗位总是缺人的,您行个方便,帮我进去问问经理,顺便您可以在他面面多刷刷脸。”洛初双笑容重新挂上,并且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来,请您吃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