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琛……”
凌南熙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近乎报复般说道,“在老娘睡过的男人中,你的技术是最差劲的!”
贺景琛愣了愣,本来有些化开的神色重新冷了下来:“我自然是没办法跟凌大小姐睡过的那些男人比……”
“慢着,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贺景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皱着眉头问道。
可话还没说完,通话就被凌南熙挂断了。
贺景琛握着手机的动作僵住了,心道难不成她看自己没穿衣服就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
他看上去像这么一个禽兽的人吗?
贺景琛只觉得一股气突然上窜,郁结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把电话号码重新拨了回去,才响了几声又被对面挂断。
反复几次,他没了耐心,想到凌南熙刚刚在电话里气到跳脚的模样,或许因为这件事,以后她以后就不会再对自己死缠烂打了。
贺景琛挑了挑眉,既然这个误会能得到他一直想要的结果,那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未尝不可。
误会就误会吧,他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他行不行这件事他也不怎么在意。
贺景琛随手将手机揣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在天台吹了会风后就回了诊室。
下午,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贺景琛皱起了眉,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诊室的大门就被轰然推开。
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后面跟着两个中年妇女挤进了他的诊室,一双双历经世事的眼睛怒视着他,雄赳赳地走到他桌子边。
门外不少病患和家属正看热闹般地往里张望。
贺景琛看了他们一眼,平静地问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五大三粗,肉将衣服撑出明显的弧度,他走到贺景琛面前,粗声道:“你就是贺景琛吧?”
贺景琛点了点头。
那男人回头和身后几人交换了个视线,恶狠狠道:“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赔偿我们父亲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贺景琛眯了眯眼,那双眸子里仿佛潜着无底的深渊一般令人分不清其中的情绪,“贺某自认从未犯过事,也并不知道令尊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男人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禁更加怒火中烧,往桌边更加逼近,“我父亲就是你动的心脏手术,现在他死了!”
贺景琛心中一震,语气里忽然带上几分急切,他抬头盯着那男人,略带迟疑道:“你是不是姓焦?”
“果然啊,你果然是故意想要害死他,不然你每天动那么多手术怎么唯独记得我父亲的名字?”焦老先生的儿子一把攥住贺景琛的衣领,将他从位置上拽得站了起来。
贺景琛努力克制着自己还手防御的冲动,视线投向那男人后方,和他一起来的其余家属正拦着要冲进门的保安。
几个女人竟然还哭哭啼啼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别喧哗,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冷静下来慢慢谈。”
贺景琛闭了闭眼,尽量平缓下呼吸,好言好语地劝着他们。
那男人不为所动,恨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父亲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就突发意外去世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手术做得不好吗!”
贺景琛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责备的神色,“你父亲的手术很特殊,我当时一直叮嘱你们及时带他来复诊,可你们似乎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你!”那男人的话一时哽在喉头,手上力气松了些。
贺景琛轻叹一口气,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明明当时就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带父亲来复查,甚至在他们迟迟不来后还让护士打电话催过,可他们总是说父亲现在身体状况特别健朗,一直没有从外省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