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没敢说准,只是没有恶化。”严真真也不敢让消息走漏,这当儿如果再有人使个阴手的,她的紫参就白糟塌了。
“没坏,就是好消息了。”碧柳也松了口气,满脸都染了笑意。
“也就求这个了。”严真真叹息。
回到房间,拿过紫参便有些犹豫,她倒还是很满意目前这个状况,如果真醒来了,面对着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真不知道怎么相处。
要不要再给他喂?她瞪视着萝卜那么粗的紫参,下不定决心。最终决定,这么“珍稀”的紫参就免了,还是拿那个提前“夭折”的,多少有点用也算是对得住孟子惆了。
“救命之恩啊!”她叹息着念叨。
不知道昏迷的人,有没有意识。多念念,总有点效果吧?就跟小孩子的胎教似的,多念几遍,也就类同于洗脑了。
嚼了一段参喂下,有点阿q似的小得意。
这可是个王爷,吃她的口水。有点替他小恶心,捏了捏他弹性十足的皮肤。
“王妃!”碧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她急忙装做给孟子惆掖被子。贤妻良母可得装上一装给外人看。
“什么事?”严真真心虚地转过头。
“蔡仲找着了。”
严真真立刻来了精神:“快找个人给平南王府送个信,让洛王妃拿平南王的名刺送到府尹那里,务必要问出几间铺子的来龙去脉。”
碧柳兴冲冲地问:“那我们可以把铺子找回来了?小姐的嫁妆变卖以后,也支持不了多久。”
“多少能找出一点来,就是不能,也让太妃补贴一点。我的银子,哪能给他们白花呀!”严真真咕哝。
“太妃?”
“铺子的事肯定和太妃脱不开关系,就算明着不能拿她怎么样,暗地里叫她出一点血也不为过嘛!”严真真笑得像只狐狸,“再说,咱们又不是明刀真枪地问太妃要,不还有一个表小姐吗?论辈份,她可比我小得多了,我要自家的银子,怕她不给?就是闹到太妃那里,这个闷亏也只能吃定了。重要的是,要让蔡仲开口,我估计他也受了不少好处。”
“那他还能开口?”碧柳没信心了。
“所以要让平南王出面,京兆尹便不敢掉以轻心。有平南王压着,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给收买了去。”严真真觉得洛雅青这趟京城,可真是回得太及时了。
正文真有其人吗
洛雅青很帮忙,二话不说就拿着刘逸之的名刺送过去,并再三强调,临川王府的事,就是平南王府的事。
京兆尹自然不敢得罪两大王府,蔡仲再厚的皮,一个账房先生,也扛不住官府的一溜儿手段。还没等上老虎凳什么的大件儿,就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
京兆尹颠颠地拿了供词去平南王府,洛雅青立马打发了轿子去抬了严真真过来。
“姐姐,那家伙招了?”严真真喜孜孜地问。
“才上了夹板,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洛雅青私下里说话,很有点痞味,让人难以想像居然是一代才女。
太丢份儿了。
严真真朝她竖了一根中指,可惜这时代的人不明白这手势的意思。洛雅青还懵懂地问:“你的手指抽筋了?”
所以说,没有文化,是很可怕的。
“姐姐,他招出来王府有多少间铺子?”
“他经手的就有十二间。”
严真真乍舌:“这么多啊?看来孟子惆还是很会理财的嘛!”
“这也不算多,我琢磨着他私下里还用了人。毕竟这个太妃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怎么也不会把底牌都露出来。”
“也对,换我也得藏着掖着,以备不时之需。”严真真认同地点了点头,“那现在还有几间?”
“两间!”
“啊?”严真真震惊得差点跳起来,“还真只剩下一点零头啊!而且这两间不挣钱,我差人查问过了,伙计们的工钱都拖三差五的。”
“那是自然,好的都进自己腰包里去了,有些人吃了肉,连骨头都不留给人家的。”洛雅青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
严真真受教地点头:“现在我们就是要从她们的嘴里抢一点骨头来吃。”
洛雅青义正言辞:“不是骨头,是把肉抢回来吃。对了,听说临川王爷的病大有起色,有苏醒的希望?”
“王太医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严真真老老实实地说道,“看起来,倒像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愿吧……”
“既然已经报给了皇上,想必是有八分把握的。”洛雅青笑吟吟,“你呀,算是熬出头来了。”
“熬出头?”严真真想吐血,小声嘀咕,“其实我倒觉得维持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更好一些。”
洛雅青道:“什么?”
“没有,我说真是太好了。”严真真急忙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吞吞吐吐地问,“我就怕他醒了,不喜欢我怎么办?而且先入为主,又有太妃和他表妹在一边添油加醋,就怕日子过得还不如现在……”
“你放心,他要敢待你不好,只管带个信给姐姐,让我家王爷给你撑腰去!”洛雅青很义气地打包票。
严真真马马虎虎地答应了,暗想着以后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去平南王妃做混吃等死的米虫。有洛雅青这么一个猛人罩着,想来日子不会难过。
“姐姐,你真好。往后我走投无路,就靠着你吃香喝辣了。”她眉开眼笑地拍马屁。
“这我放心,有我一口,至少分你半口。赶紧地来瞧正事儿,我刚刚派人替你去打听那几间铺子了,都是前两个月才转手的。蔡仲透了一点口风,估计一半铺子在你们家那位太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