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急忙表态:“你放心,总有机会让你亲手为你母亲报仇。”
严真真皱着眉叹气:“我最郁闷的,就是拥有了母亲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还会喜欢别人?尤其是荣夫人……唉,只能说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不是说其中尚有内情么?”
“这只是我的猜想。”严真真打了个哈哈。小麻雀们的存在,可不能让人知道,哪怕亲近如孟子惆。看着他的脸,她绝不怀疑他此时的真诚,可是这样的真诚,能保持多久?
严真真不敢拿今天去赌未来,有些秘密,只能作为一个负担,永埋在她的心里。
“不过,我也认为应该是另有内情。”孟子惆没有深究,“荣夫人在严府能够有这样的地位,恐怕她手里握着你父亲……严侍郎的把柄。不管如何,到时候攻入京城,把严府控制起来,任由你拷问便是。若是你不方便出面,让冰荒去。”
“你也不要凡事都交代冰荒做,他再能干,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严真真哭笑不得,“而且,还是这种有点强人所难的私事。”
“咱们把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形成南北对峙,也要年之功。而聚集力量反攻的话,还要再迟些。那时候,冰荒也二十出头,这些事尽管放心让他做。”
“这么算来,还要至少十年?”严真真有点失望,接受到孟子惆不满的目光,才会意到他们谈论的可是一个朝代的更迭。十年竟功,已经是奇迹。
正文征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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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令
陈思雨回扬州陈家的行动很高调,正当严真真为之愕然的时候,却听到陈大公子亲自迎接的消息,顿时抚额长叹:“天底下,还有比那位大公子更无耻的人么?陈思雨虽然能力出众,可是要玩阴的,恐怕不是他哥哥的对手。早知道,我不该三番五次去信,劝他回扬。”
孟子惆接过了她手里的宣纸,又看了一遍,却笑吟吟道:“若不然,陈二公子怎么会选择高调返扬州呢?”
“什么?”严真真惊愕,“你是说,陈思雨的做法,根本是故意的?可是我看不出他这样做的好处,如果我是他,肯定选择先期联络陈氏的元老,有了基础才秘密返回扬州,把陈大公子打个措手不及。”
“如果那样的话,即使他最终接手陈家,还会有至少超过一半的人,拥护陈大公子。”
严真真更糊涂了:“这又是什么?明明是你说,陈思雨在陈家的支持率,未必比不上陈大公子啊”
“这世上的人,大多数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陈思雨被迫离开扬州,在这场兄弟之争里,扮演了一个识大体,委曲求全的形象,所以会搏得不少拥护。可是他若是卷土重来,暗中行事,那他与陈大公子又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不大懂,只知道你们又在玩阴谋诡计。”严真真喃喃自语,又瞄了一眼宣纸上的消息,干脆置之不理,“反正不管怎么说,让陈思雨执掌陈家,总比陈大公子执掌好。至少,我不用成天担心什么时候又在哪里埋了个刺客。真是奇怪,我跟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怎么尽是针对我呢?”
孟子惆露出歉意:“恐怕这是我的原因了。”
严真真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的看重,才让陈大公子觉得她这枚棋子的份量相当重。
其实陈思雨做事,未必就是堂堂正正。想当初,她在金陵还不是给劫了么?不过,他待她始终客客气气,让严真真大生好感。
“你这样算是表明心迹么?”严真真笑吟吟地瞟了他一眼。
孟子惆轻笑:“婉转地表明心迹。”
他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侧首问:“真真,今儿咱们的小宝贝动了没有?”
“没有”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十月怀胎,那要十个月才能出来,这才多久啊?五个月的孩子,你能指望他什么”
他们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严真真的腹部。因为略略有些显怀,严真真穿得很宽松,若是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她已有身孕。
“太医说母体健康,可我瞧着,五个月的肚子,不该这么小。”孟子惆皱着眉,有点不满。
“你怎么知道?”严真真根本不把他的意思当成专业意见,很不屑地扁了扁嘴,“你又没生过孩子,别在这儿充当专家。太医都说了没什么问题,虽然是不太大……”
孟子惆想了想,终于找出了原因:“看来,跟你前一阵子吃什么吐什么有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孩子能大么?”
“可我最近吃得不少啊”严真真反驳。她也有点委屈,就算是吃了又吐的那个月,她在空间里也没有少吃。可是胎儿的发育,似乎真的有点缓慢。最近连孙嬷嬷都看不下去,亲自下厨炖了不少汤品。
最近这几天,严真真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看到食盒,便觉得胃里直泛苦水。
她又不是母猪,天天除了吃,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因此,她才避到了孟子惆的书房,美其名曰是来帮忙的,其实是来躲喝的。
有孟子惆坐镇,即使以孙嬷嬷的老资格,也不敢进入。
“对了,孙嬷嬷炖的鸡汤,还在火上煨着呢。我刚刚看你吃了不少小菜,也就没让端出来,这会儿当点心吃罢”孟子惆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完两句话便回头吩咐,“冰荒,让人把鸡汤端上来。”
严真真阻之不及,无比痛苦地瞪视着他。
孟子惆笑了,转而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孙嬷嬷也是担心你,知道你躲到我这里来,是亲自端过来的,不敢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