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依旧华灯闪烁,楼上的邻居也被我们接连的尖叫吵醒,用什么重重撞击了几下地板以示报复,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清清楚楚的显示着现在的日期。
唯一改变的,只是我们身体年纪。
最可悲的是,他还改变得比我多。
“老公……”我盯着那张认真挤在一块思考的粉嘟嘟的正太脸,渐渐按捺不住心中□……“我好怕!”我蓦地一把扑过去,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假惺惺的颤抖。
“茉莉……”
“嗯?”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舒服的叹了口气。
他艰难的从我胸口抬头,推了推我,“你很重。”
“老公,”我捏了捏他的脸,眯眼,“你以前死命撞击我的时候,我可从没嫌弃你威猛。”
“……”
于是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们回忆了一整天的行程,唯一共通点就一同进餐,以及合力消灭了那块蛋糕,饭菜是往常菜色,因而相比之下,那个古怪蛋糕实在是形迹可疑。
事实上,他吃得比我多,所以变得比我小也有理可循。
“该死的约翰!”我咬牙。
“叽里咕噜……”老公忿忿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自动归纳为“该死的约翰”。
所以第三个问题,怎么办?
约翰的电话关机,我们也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在哪里,三更半夜的我们两个未成年的小家伙贸贸然去找人恐怕有危险,最终老公说,继续睡觉。
也对,这利于血液循环、肠道消化,或许明天睡醒把那啥拉出来,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可是……
“……老公,如果明天一觉醒来,我便秘拉不出来怎么办?”
老公:“……”
好吧,有些时候我确实有些没心没肺,毕竟睁开眼的时候,老公正憋着气,抱着胸,在卧房的落地玻璃前面,以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慨然姿态,踱过来踱过去。
我眨了眨眼,相比起他的烦恼,我竟然不合时宜的觉得幸福……
小家伙此刻把裤脚扎起来,脚踩一双过大的拖鞋,袖口折了好多下,才露出他小小肉肉的手臂,麻花样的抱在胸前。
领子垮到前胸,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小肩膀,腰间用他的鳄鱼牌皮带紧紧的勒着,面容那叫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
我从不知道,高大英俊的老公,在童年时期这般……袖珍,害老娘沉浸多年的兽性一些一些苏醒过来,甜甜唤了句,“老公~”
意识到声音过度腻人,赶紧摆正脸色,夫唱妇随地陪同他一同烦恼,严肃地皱起眉,伸出双臂,“抱抱!”
“……”老公搁床头柜上的手机蓦地闹了起来,我瞄了眼电子日历,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看来是他公司人在找人。
老公开了间游戏室,也就七个年轻小伙,但名声收益都是同行佼佼者,好像这两天还有个新游戏要步入公测阶段,所以他也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