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原来在这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四周没有丝毫关于他的消息……
想起他竟然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我的脸。
最后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再想起老公那张俊俏的脸。
甚至乎,明明是闭上眼睛,依旧能察觉他神情的注视……我何德何能?得夫如此,别无他求。
后来,我可以感觉老公似乎把我抱出了车子,那阳光灿烂得让我忍不住更往他怀里窝去。
“我变大了没有……”我隐约记得我问了这句话。
可老公的回答是沉默。
我心想大概失败了吧……还是仅那一瓶酒有效?还是我需要吃些什么?
再后来,我听到他的电话铃作响,听到他接电话,听到他长久长久的沉默,听到他在我耳边说……
茉莉,我们到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去,可好?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临时住所那张还有些陌生的大床上,艳橘色的夕阳残晖蔓过窗帘,大片的云霞映在玻璃上,暮色中蓝灰泛红,透着迷眩人的瑰丽……
该是傍晚时分,屋子里死一般安静。
“老公……”
我迷迷糊糊呼唤,口中还留着红酒的味道,干干涩涩有点渴,爬起来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没人回应。
蹙了蹙眉,他不在么?
老公什么时候抱我回来,怎么回来的,我都没什么印象了,甚至老公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我一时也分辨不清,多少有几分混淆。
进卫生间之前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一推门——当瞥见镜子里依旧是十四五岁的面孔时,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怎么,一时间内心百味杂陈,也理不清思绪。
叹了口气,刷牙洗漱。
弄好后在屋子里转了个遍,还是没见到人影,一瞅约翰也没回来,那家伙平常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毕竟还是个有办法做做点心的家伙,摸摸了空空如也的肚子,觉得胃稍微有点难受。
老公变小之后换了个手机号码,我还没背熟,眼见背包搁在沙发上,于是想摸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一瞅手机上十来个未接来电,再看来电人显示,全是苏婷。
才想起今天早上在学校里闯的祸,头皮微微有些发麻,再一想老公恢复正常之后比我靠谱得多,大致是去处理些或公或私的问题,倒也不急着找他,于是一边按下回拨,一边去客厅旁简易的吧台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好你这破迎春花!死哪去了?现在才接电话!”苏婷开口毫不客气,哪里看得出为人师表的样子。
我顿觉好笑,“请不要篡改我身为一朵娇花的属性,谢谢,”贫完了我又道,“刚睡醒呢。”
“亏你还睡得着!”
“怎么了?”我喝了口水,然后顿了顿,“你爸不是把我踢出学校了吧……”==
“我爸问今天接你离开的男人是谁。”
“啊?”这个……隐私吧,我汗了汗,“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没看到长相哪里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