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以为是你创造出来的祖先崇拜。搞不好很灵。”
“灵个鬼。”默言笑着打她一拳。
“喂,你们——”管理员忽然出现了。此处禁止投食。默言连忙拉小潮跑。
前些时刚下过一场雪,雪水凝成冰,路面湿滑。默言仓促中摔倒。双膝跪地。
“哦。”她叫一声,面目扭曲。
小潮一把拉起她,发现其右腿已经鲜血淋漓。她跪倒的下方正埋伏着一块锋利的石片。
“小潮,我承认我有点失落。”晚上,小潮陪侍默言,默言说。
小潮扭向窗。快过年了,窗外一束束火树银花,衬得夜温暖而华丽。
“我也有点。”小潮点点头。
“你说婚姻预示着什么?”
“什么都不预示。我依然是我。走在自己生命的履历上。”
“可有一个人愿意跟你一起走。”
“不。多多说,我们相隔,像放牧一样遥远。”
“相隔,像放牧一样遥远。”默言叹一下。
“想念吗?你在——”
“我始终觉得两个人走路要好一点。摔交了,有人扶。可是你会说,要自己站起来。我本质上认同这个观点,可又做不到。”
“当我没说过那些屁话吧。”
默言笑一笑,“睡吧。”
她们在迷荡进室内的光线中入睡。很快就睡着了。小潮侧翻着身,手搭在默言肚子上,默言仰天,右腿有点蜷。两人脸蛋都红扑扑的,轻微的呼吸声舒缓地爬满室内,她们好像都很幸福。
小潮和杜铭的婚礼选在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天气。默言抱着自己横穿过一片叶子脱落的枯树林,而后沿着一个结满冰的湖,走向他们要成亲的礼堂。呼吸的时候,她看到嘴角都是白雾,蜿蜒进青碧的空气中。
小潮一袭婚纱,裸露着肩脖,毫无惧意地对抗着寒冷。只是嘴角的笑冻得有点歪。
“真勇敢啊。”默言探手摸了摸她光裸的脖子。
“冷死了。”小潮缩脖叫。
“你不是不怕吗?”
“我怕你,”小潮瞅着她,“怎么穿这么俗。”
默言穿了一件红色的格子大衣,是几年前的,因为挑不出更加喜庆的颜色了。
“怕抢你风头。”她把红包给旁边的伴娘,一个圆脸的女孩子,笑得很甜,当然绝对比不上小潮漂亮。
“你来这么早?客人几乎都没来。”小潮说。
“我想给你帮帮忙。有事做吗?”
这时,杜家有人招呼女孩子过去绑花。默言便过去了。
玫瑰与百合加点满天星捆在一起,来宾签名后每人都可得一束。
“待会,你在这里负责来宾签到。”杜家某个类似于管事模样的人把这个任务派到默言头上。“我?”默言想想,也应承下来了。
不久后,来宾一个个到来。默言礼貌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