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门。屋子静得像铅块。
不在吧。他想。偏头,却看到她的卧室门开着,地板上落着一张被子。他走过去。不禁又气又怜。
她蜷缩着睡着。像是冷得不行。可是被子全部被蹬到地上。
发神经吗。他想。捡起被子。重重扔到她身上。她动一下,转过身。他猝然看到她的脸,依旧让他无法控制地心动。
程默言也不算美,可怎么就能催开他心底全部的柔软。
她紧闭着眼,面部绷紧的肌肉显示着某种焦灼的痛苦,几绺头发粘在额上,全是汗。脸烧得红扑扑的,居然很诱人。
默言。他喉头低低地动了下。靠近她。
她嘴唇蠕动,说着什么。他凑近,听她在说冷。他用被子盖紧她。想了想,脱了鞋,钻到被子里。他一动不动躺在她身边。觉得与她无比遥远又无比亲近。他感到靠她身侧的那滩肌肤慢慢燃烧起来,而后不可阻挡地蔓延全身。他伸开四肢,紧紧抱住她。
她不说冷吗?他可是个大暖炉。
可是这人身体怎么烫得要命。像一把火,飕飕点燃了他。
默言,我,我……他口干舌燥,朝着她的嘴吻过去。
主要,你的嘴太干了,他说。
她居然很配合,一点反抗也没有,任他辗转。
他的胆子又大一些,不,应该是欲望又强了些。他一点点解她的衣服。她仍旧没有反抗。在他扯的时候,甚至配合地翻了一下身。
他呼吸渐渐急促。褪去遮掩的她,他无数次想过,却从没想到会这样美。
他的唇惶急地印上去。惶急,而忘了她在生病。
病,不过是虚弱的借口。
意志垮掉,身体也跟着倒下。
默言迷糊知道有人在侵犯她。她闭着眼,也不必去看。随便吧。还能怎样?
她的爱情从今天开始死亡。
进入的疼痛是如此撕心裂肺。然而正好,正好可以抵消内心无边的寒冷。
她咬着唇,浑身都是冷汗。她觉得她要死了。
也就是那刹那,她突然叫,凡。
凡……
声音微弱下来。
停顿。
结束。
江天很奇异地看到了血。她下体出来的血,有点害怕,更多的是茫然。
然后,他兜头抱住她。一遍一遍说:我不知道。默言,我不知道你……
她睁开眼睛,没有焦点的空洞的眼睛。
“你有没有事?”
她不答。却挣开他,披上衣服。然后抱着膝坐着,头歪在膝上,眼睛仍旧没有焦点。
“默言,你是不是恨我。对不起,可我控制不住。我那么想你,又恨又想。”
“小潮说你有点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