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狼狈不堪的婚姻,我不想再继续忍受。
“还有王芸儿想谋杀诰命夫人,我没当场杖杀她已经是开恩。园子里有很多丫鬟,国公爷一一盘问便可知,不必拿我发脾气。”
贴身丫鬟的声音传来:“夫人,东西收拾好了,马车已经停在府外。”
我抬腿要走,沈凌急忙拉住我:“清尘,别闹脾气。”
我扯了扯衣角,见他不肯放手,扭头扇了他一巴掌。
“我没有闹脾气,沈凌。”
说罢,我撕破外衣一角,踏出屋门。
我太了解沈凌的性子,他最好脸面,当即就恼羞成怒。
身后传来他的训斥:“崔清尘,和离就和离!你别后悔!”
“哪家的主母会像你这般顶撞丈夫,你古板无趣,我早就厌烦你了!”
我充耳不闻,带着自己的陪嫁婢女、侍卫离开国公府。
府外马车等候多时,马车旁还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佩剑侍卫。
我问:“你怎么来了?”
季子愉翻身下马,护送我登上马车。
“你兄长被琐事缠身,托我来送你回公主府。”
我垂眸:“多谢。我父亲和兄长可安好?”
他答:“一切都好,你放心。”
哪怕我身居后宅,也能嗅到京中党派之争的血腥气。
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季家一向不参与这些,季子愉又是季府长子,他能出手帮我,我心中万分感激。
眼前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低声道:“你我相识多年,祖上又是故交,我。。。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随着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向公主府驶去。
而沈凌他沉着脸去了老夫人院中。
王老夫人一见沈凌就哭天喊地:“那个祸害,你打算如何处置?就算她是县主,谋害子嗣的罪名也能休了她!”
王芸儿躺在榻上,红着眼眶,声音柔柔弱弱:“都是妾身不好,只是夫人欺人太甚。。。”
沈凌打断她的话:“孩子可有出事?”
“大夫说要静养两月。”
“你好生养着,别再惹出事端。”
沈凌冷冷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院子,王芸儿没想到他变脸如此之快,张嘴想挽留,但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王老夫人安慰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紧。沈凌是男人,内宅的事有我给你做主呢。”
王芸儿委屈巴巴点头。
老太太恨恨地说:“去把夫人请来。”
丫鬟进屋回话:“少夫人方才。。。回公主府了。”
作威作福半辈子的老太太气得眼睛鼻子拧成一团:“好啊,她差点害死国公爷的两个孩子,还有脸回公主府!”
“叫沈凌来!快去!我要他立刻休了这毒妇!”
我回公主府第二日,王老夫人就登门拜访。
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家几位婶子。
二婶子阴阳怪气:“国公府需要香火传承,县主多年不生养,不能体会子嗣的重要。”
昔日婆母劝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国公爷是男人,县主多体谅体谅。”
几人一唱一和,大多是指责我不够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