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很像古希腊男子的雕塑,在古典美的艺术气息下透着勃勃生机。
咕嘟……咕嘟……
“你肚子饿了?”
啊?我回过神,“没,怎么了?”
“我以为你没力气,刚刚好像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所以猜是不是你饿了。”
笙歌红颜醉卷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完了,糗大了!感到脸烧起来似的滚烫,我颤抖着把布条往攸然身上缠,尽量避免碰触。
口中分泌的唾液随着他渐浓的气息而剧增,又不敢吞下去,怕攸然误认为是我肚子在叫。
心里不断哀嚎,我人品有这么好吗,连吞口水都不行!生物老师说过,唾液的分泌是和食物息息相关,难道攸然是食物?也许我应当扑过去把他推倒趁热吃掉?
啊啊啊——不能想了,再想下去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哆哆嗦嗦地将布条在他身上缠几圈绑好,我立马扭过头狂咽口水,再不咽就要流出来了!
“绑好了!”
他轻笑一声,“谢谢。”
“你、你怎么不把衣服穿起来?”我一边向后移一边偷看他。
“你怕我?”攸然转过身,双目灼灼地盯着我。
“怕?我怕你做什么!”我笑得龇牙咧嘴,估计比哭还难看。
“那你干嘛后退?”攸然身子朝前倾,也靠过来。
“哪有!”看上去似乎是我在强词夺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还没有,后面就是墙了,小心小心!”在他嗤笑之下我反手一摸,果然到底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我无奈,大声叫道。
攸然抿嘴一笑,那个倾国倾城啊,还带着几分魅惑,“我没力气,你帮我!”
噢,我明白了,他是在诱惑我然后趁机指使我,“没力气穿?你就有力气脱?!”
攸然继续装出纯良无辜的模样,两手一摊,也不解释,就这么憋着嘴看我。
他他,不知道我心脏很不好尤其受不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美男紧盯着我不放吗?
原来这个家伙不总是想象中的那般谦和完美,也会耍点小无赖啊!我猛然反应过来,扑哧一笑,心里的紧张全没了,倒也不觉得尴尬什么的,转了转手臂,力气渐渐回来了。
“好吧,我来帮你。”认命地爬过去,将满地衣衫一件一件收拾好,看样子他失了不少血,又被下了药,没有必要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
攸然乖乖伸开双手,等我把衣服套上。不过在我帮他套上第一件之后,他一把夺过我手中剩余的衣衫,“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大笑,平时自己穿衣服没有小蝶的帮助是绝对穿不好的,这古代的衣服繁琐得很,上杉下襦什么的我从来都分辨不清,都是一股脑的往身上套。刚刚帮攸然套那件单衣的时候找不着领口,差点没把他闷死在里面。
“真不知你是怎么生活的!”攸然嘟囔着把衣服穿整齐了。
“是你自己要我帮你的。”我起身,活动了下关节,很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攸然受了伤流了血,我不知道他的伤势重不重,但看到他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有些忐忑,要是晚上逃不出去岂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这房间暗沉沉的,只有一处有一个不大的口子,光线就是从那泄进来的,明亮的光柱和周围的昏暗成了鲜明的对比,印在地板上一个梯形的色块仿佛在示意这上面就是屋顶了。
看这道口子的形状应是屋顶上瓦片掉落留下的吧?!不对呀,铺着瓦片的屋顶是镂空的才对,中间应当还有一层隔离,否则下雨了怎么办?
或许可以更直白点说,这个房间是故意这么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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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我们能逃出去?”考察完房间的地理形势,我问道。
攸然睁眼,眸子漆黑如渊,一眼望不到底,霎那间恍惚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过他,也许至今为止我与他还只停留在陌生阶段。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有这句话便彻底放心了,直觉告诉自己他说到定能做到。
“醒醒,诗诗……”
又是谁在叫我,这年头怎么睡个觉都那么难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我说道:“别晃我了,我就起来……”
才要坐起身就对上攸然清俊的面容,房间里愈加的幽暗,只看到他明亮深邃的瞳孔和发上折射着粼粼白光的玉簪。
“嘘——”他突然俯身捂住我的嘴,谨慎的扫视四周。
扑通、扑通……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垂下眼时发现自己竟和攸然羽扇般的睫毛只隔着呼吸之间,似乎还能触到他清浅的气息、淡雅的熏香。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却隐约觉得如果能一直这么,就好了……
嗒嗒嗒……当房间里安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时,外边忽的响起一阵脚步声,尽管微弱,足以让人辨析那声音正从远处缓缓靠近。
莫非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诗诗,”攸然神情变得很紧张,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待会我们出去后,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也不要想,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恩。”我点头,这时候除了相信他还能做什么?早在被卷入之时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刻。
只可惜没办法反悔,能与美男同行固然令人赏心悦目,我不是花痴,也有自知之明,不属于我的终究只会擦肩而过。
其实我的要求不高,能吃好睡好,平平安安度过此生而不是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或者有朝一日回到原来的世界都行。在哪里都是生活,有时不必要计较那么多,一辈子这么短暂,能快乐地过完每一天就已经很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