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怔住,低头不再多说。
他们二人这一来一去,把我搞糊涂了,不就一把破扇子,哦,不,是一把比较贵重的扇子,有必要弄成剑拔弩张的局面吗?
我歪着脑袋,视线在二人间游移片刻,问道:“你们怎么啦?这把扇子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谢可不语,攸然笑吟吟说道:“没什么,诗诗好生收起那扇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拿出。”
万不得已?默默玩弄着玉扇,心中一暗,攸然他还只把我当做稚龄少女,什么都不肯告诉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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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卷二笙歌散后酒初醒
到达荇州时,已近正午,从马车上下来,骨头都要散架了。
有点郁闷,穿越这么久,要么就是躲避追杀,要么就是马车逃命,都没过几天清净日子!
捶着腰,眼睛四处乱晃,“稻香居?名字还慢雅致的嘛!”正见眼前酒家高悬着牌子,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古体隶书,风雅别致。
“诗诗认得这几个字?”攸然站在我身后。
我愣住,怎么就忘了呢,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呵呵,以前在家无事时习得几个字,光会看而已!”我干笑两声。
听到谢可嘟囔饿死了,攸然便不追问,道,“走罢!”
大步走入酒家,见正中央几位女子弹琴浅唱,周围坐着的大多是年轻公子,酌着小酒,眼睛时不时在琴技白皙的颈脖锁骨流连。
切,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装给谁看!
平生最不耻这种男人了,自命不凡,其实骨子里都是无耻得很!
无怪乎宝哥哥会说:“女儿是水作的骨头,男人是泥做的骨头。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随意找了座位坐下,谢可和易岚也都跟着被那几个弹琴的姑娘吸引去了,唯有攸然,细细喝茶,目光清明,不染尘埃。
恩,也许宝哥哥的话说得不完全对,因为攸然,我实在看不出他哪点是用泥捏出来的!
一曲终,人们纷纷议论叹息,希求女子再弹一曲。恰逢小二上菜,我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开吃。
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啊!
“你……”才咽下几口,就见谢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对着我。
“怎么啦?”我朝他眨眼,看他嘴巴张得那么大,瞅了一眼身前的糖醋里脊,好心问道,“想吃这个菜?”
他咂咂嘴,收敛了方才的神色,“哪有你这样吃饭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呃……敢情他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
瞄了一眼攸然,他一副习以为常,见我看他,淡然一笑,嘴角弯弯的弧度似乎在预示他对此毫不惊讶。
貌似很久以前,在醉香楼里我也这么大吃一通,记得那时他正坐在我对面,见我桌上杯盘狼藉,还朝我灿烂一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