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霖此时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声,却是心头得意。
早在两年之前,他便得到皇帝的暗示,知道眼前,这个明艳大方的女子,将会是自己的皇后。
所以说他心中早意属傅溶月,可是对方的身份到底太低。纵然是想尽办法,她也不过是个郡王庶女,根本无法配得高位。
而且父亲常说娶妻娶的是贤良与家世,而纳妾纳的却是颜色。他心知自己无法娶傅溶月为妻,也早已做好准备,来日他会多宠爱傅溶月一些作为补偿。
当然这件事情,他从来不曾跟傅溶月仔细的说过,但是在他想来,对方应当有自知之明才对。
毕竟眼前的苏槿出自苏家,那可是自家父皇,警惕了十几年的苏家。
想到此处水霖忍不住,眼神带着些许热烈。毕竟眼前的少女不止模样出众,家世更没得说。
而且只看她刚刚的样子,那副吃醋的模样,就让他心知对方,必然对自己情根深处。
水霖此时心中得意,眼前之人是,江南王苏家唯一的嫡女,牵制苏家最为合适的武器。
她既然对自己情根深重,大不了自己多宠爱一些,也就罢了,纵然是被宠上天又如何。这年月夫为妻纲,在他面前她苏槿,终究要为他吃醋。
不过随即他便看见傅溶月,那带着些许红晕的眼角,到底还是微微冷下面容。
苏槿今日到底是有些错了,这一般的
爱好吃醋,日后又如何统领六宫。他少不得多费些心思,好好的敲打一下对方,免得得意忘形。
须知这女子贞静为上,嫉妒,乃是七出之罪。
水霖此时心中反省,自己的确也是不该,应该直接前往苏家去,而不该与傅溶月一同前来。
也是因为自己这个小小的问题,惹得对方这般吃醋。水湛的双眼越发的柔和,嗓音也带着几分甜腻,隐隐让人直反胃。
“今日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明日里我一定早点去苏府接你,如何?”
水霖看着苏槿的容貌,苏槿虽非是他喜欢的,那一般娇弱美人,但是对方的家世足可弥补一切,因此如今却是忍不住有着一分意动。
他这样想着,口中的话,就渐渐变了味儿:“你看你今日,未免太过。你不必多想,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如今尚且不说罢了。
然而你总该知道你我之间那也是特殊的莫要太过,使小性总是针对溶月。”
此言却是让众人皆勃然变色,带着几分诡异的在几人之间流转,哪些像要看热闹的百姓,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傅溶月则是在水霖说出此言之后,瞬间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霖,仿佛受到什么打击,眼神之中更是带着几分绝望。
她不可置信的摇头,那蕴藏已久的泪珠,这一会儿终于无奈的自傅溶月眼眶落下,留下一缕水痕。
“水霖……”
这两个字如痴如诉,其
中,似乎有着绵绵情意,又有着无尽的哀怨,让一旁观瞧的苏槿,此时只感觉大开眼界。
刚刚她本来还在考虑,如若是自己冲动的话,会不会给苏家带来麻烦。
结果水霖和傅溶月这一出,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二皇子,还请别自作多情。”苏槿这一会儿可不打算再给对方留情面了,毕竟你压根没有办法与装聋的人对话。
她此时仿佛是一个世外之人,跳出圈子,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一会儿她完全的冷静下来,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前世要么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被巫蛊摄魂。
才会觉得为了苏家,哪怕是选择眼前之人也是可以的。
想想前世,她看着二人的眼神越发嫌弃,若非前世对方死的早,恐怕大汉朝早就被羌人所灭了。
可以说苏槿这份嫌弃,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掩饰,在场的众人此时看着水霖,也是一言难尽。
人家姑娘那嫌弃劲儿就差怼着你的鼻子了,竟然还自说自话。
就算是看着事情不对,像慢慢抽身的赖尚荣,此时都觉得有些拉嗓子。
如果说刚刚他对于水霖,还有两分皇权的畏惧和期待,如今是一分都没有了。从来未曾想到,原来万岁爷宠爱的皇子,竟是个脑子有病的。
他虽然对这几人之间的纠葛并不了解,可是只瞧人家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他二皇子压根不在对方眼中,那眼中的嫌弃都会洒满一地了。
可是偏偏如今二皇
子还是看不出来,只一味的让对方别吃醋,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
这得多大的眼病,才能说出这种话。
赖尚荣想明白一切,心中对其没有半分的感激,反而只是嫌弃对方。不着痕迹的离他远点,免得传染到自己身上,毕竟这人一看就有病。
赖上荣自以为自己的动作极为小心,却未曾想到苏槿转过头带着几分冰凉的,看了自己一眼,唇边微微勾动。
只这一眼便将赖尚荣定在原地,他不敢再有半分动弹。
只能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说道:“那个,新的米粥马上就已经熬好了,这一次用的是好米。小人去盛碗给诸位看看。”
话音一落,赖上荣直接脚底抹油,苏槿这会儿倒是顾不得对方。毕竟这件事情舆论性大于实际,毕竟这怎么说都是施舍,对方用这等霉米,若是真的说起谋财害命也难以成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