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怀疑自己漏过了好多集,她懵在床上,迟疑地问:“我一觉睡了多少天?”
“娘娘糊涂了?”秋嬷嬷端着补药和漱口水进来,闻言笑道,“不过几个时辰。”
年娇皱了皱鼻子,勉勉强强接过补药,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
果然比昨天的更甜。
她很快抛开顺贵人的事,对秋嬷嬷道:“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像是咬了什么东西……”
还有些硌牙,等会问问皇上好了!
“硌牙?”
四爷忍着没叫苏培盛拿药膏给他,否则让人知道,又是一场兵荒马乱,等议事结束,立马来到翊坤宫找年娇算账。
还没兴师问罪呢,结果被反客为主,对方还一脸无辜地说他硌牙!
四爷脸都黑了,攥住年娇的手,拉着她往内殿走去。
不等宫人反应过来,男人隐忍的声音响起:“都退下。”
苏培盛连忙带人滚得远远的,于是内殿只剩颀长的身影,和被身影笼罩的漂亮妖精。
年娇咽了咽嗓子,瞧着很是乖巧:“有谁惹皇上生气啦?”
四爷低头看她,半晌,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年娇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竟然……竟然是她干的坏事……
贵妃娘娘当即心虚起来,想要缩回手,手却依旧攥在皇帝的掌心里,被温热包裹,动弹不得。
年娇急了:“你抓着我,我怎么给你看伤?”
看来也不是完全地没良心,四爷眉头稍稍舒展,浑身的冷意也消解了。
下一秒,年娇解开他颈间的盘扣,扯出腰带,又把常服往两边一掀,银葱似的指尖利落地扒开中衣——
四爷:“……”
这就是她所说的看伤?
如今正是冬日,外头天寒地冻,出去逛上一圈,骨髓都觉着冷。翊坤宫烧有地龙,带来的是如春的暖意,可就算沐浴在这暖意中,赤裸地露出胸膛,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年娇环着他的腰,目光专注,一寸寸地扫过伤处,四爷呼吸都不对了,额角青筋跳了跳,视线威严得吓人。
年娇如今对四爷的威严完全免疫,恍若没看见一般,脸红红地想,好像还挺严重。
“有些肿了……”她嘟囔,紧接着伸出手,蜻蜓点水般地摸了摸。
四爷怀疑年娇是故意的。
简直惊世骇俗、胆大包天,天底下哪有后妃敢这样对待皇上?
若是外人看到都能吓晕过去,唯有年娇理直气壮,四爷抓住她指尖的同时,服软了。
“娇娇,这还是白日。”他道。
“我知道是白日。”
年娇抬头,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小声道:“皇上别抓着我了。我去拿大哥制成的药膏……”
“……”四爷看着她翻箱倒柜,还真的从梳妆台上抱来一罐,一打开盖子,浓浓的药香霎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