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周思慕就越不依不饶。
“这个好办,今晚趁你洗澡,我偷偷摸进来,然后不就……”
话没说完,云糯清咳一声,将她打断。
周思慕愣愣抬头,发现不知何时站在柜台前的周西陵。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不带声?
其实那家会所离古巷并不远,开车过来,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周思慕不太确定刚才的话有没有被她堂哥听到,总之为了以防万一,关于今晚进纹身店的事,在回去的途中,她是决计不敢再提了。
这件事除了她姐,绝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尤其不能传入精明如神探的南女士耳里。
不然,她死定。
他会不会多想
车子驶出老城区,周西陵接完一个电话后,转头对两人道:“可能要先去另一个地方,顺路接我妈。”
周思慕问:“大伯母在外面打牌?”
“应该是。”
十分钟的路程,suv停在一家高级美容院楼下,周西陵解开安全带下车,不到片刻,从大堂出来,身旁跟着一位体态优雅的妇人。
昨晚在老宅吃饭,没机会碰面,除去落水那年,这是云糯第二次见周西陵的母亲。
周思慕打完招呼,主动从后排换到了副驾驶,后面便只剩云糯一人,待妇人上车,她礼貌地喊了声‘伯母’。
明舒对着女孩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几年不见,糯糯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周西陵的母亲给人感觉总是很亲和,与小姨身上自带血缘关系的亲切感不同,前者待人接物的方式,更归源于骨子里那份无法复刻的气质与涵养。
同处一个空间,云糯不好冷场,正要答话时,前面开车的周西陵却纳闷道:“你们都见过云糯?但她好像唯独不记得我。”
周思慕插话:“就在山脚下一瞥,我姐发着烧,哪里记得住人。”
“没有什么山脚,我瞎掰的。”
??
周思慕好无语。
周西陵优哉游哉道:“其实我说的那次,是在老宅,当时在湖里捉了条水蛇,本打算吓吓我朋友,没想到最后吓错了人。”
听他讲完,云糯仿佛才有了些印象。
原来当年拿蛇吓她的人是周西陵,没想到时隔五年有余,对方的样貌变化竟然如此大。
女孩怔愣的空档,明舒笑骂道:“你小子以前做过的浑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是糯糯性格好,不跟你计较,当时要换作其他女孩子,你少不了要挨你父亲一顿收拾。”
小时候,每次大伯揍周西陵,最开心的莫过于周思慕,此时一提陈年往事,她已在副驾驶乐得咯咯直笑。
车内氛围活络,云糯安安静静坐在明舒身旁,听着前排两兄妹一路斗嘴,唇角也禁不住轻扬。
抵达洋楼外,明舒看着时间尚早,便跟两个孩子一起下了车,顺路进去坐坐。
别墅里,妯娌间寒暄两句,南乔偏头吩咐佣人去弄些水果和茶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