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妹子在那边换衣,被你的人一吓,腿被兽夹夹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按照这情况发展下去,不到晚上,我妹子就死翘翘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你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白袍男子开口:“譬如?”
“背她去最近的医馆,当然,医药费得算你们的,治疗期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后续的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青春补偿费,都不用你们承担。”
白袍公子不语。
“公子?”她目不转睛盯着他。
白袍公子转开视线:“贵姓?”
“这跟姓氏有关?”
“总得称呼。”
“芳。”
“方姑娘。”白袍公子点点头,让小个子取出一袋子,瞧着沉甸甸的样子:“这袋子钱,你且拿去,我们……”
白袍男子的话被打断。
“啊——”
芳草的尖叫声。
她揉了揉耳朵。
隔了那么一段距离,穿透力还是十分强。
一侧草丛后,芳草脖子上架着把大刀,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男人推着芳草往前:“你,你,你快点!”
两人身后还有个瘦高男人。
他眼神机警望向四周。
她也跟着往四处一扫,身后草丛有动静,不远处林子有响动。
“不许动!”
半山坡跳下三个男人。
林间持续发出响声,似有马蹄声。
“放下,放,放下剑!”
“快,快点!”
“不然我杀,杀了她!”
挟持芳草的男人是个结巴。
她看着黑衣男,眨了眨眼:“拜托,她只是个小姑娘。”
“越风。”
白袍男子发话,黑衣男才放下了长剑。
小个子先举起手来:“别伤害她!”
挟持芳草的男人,不光肥头大耳,且油头垢面,挺着个怀胎七八月的肚子,晃眼一瞧,倒有几分八戒哥的影子,尤其是在他挟持芳草走进时,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那种。
八戒挟持芳草靠近,他身后是个肤色偏黄的瘦高男人。
白袍男子三人身后,则是快步赶到的另外三个山匪,他们正用刀抵住三人后背。
突突一阵响。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冲过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男孩手里拿着根削尖的木棍。
一顿横眉竖眼,龇牙咧嘴,跟个猴子一样。
“小猴子!滚回去!”瘦高男人呵斥。
“对!大哥说,说得对,小屁孩赶这儿,凑,凑什么热闹?快快滚回去!”
“没劲儿。”男孩收了棍子,往来时的方向走。
走一步。
回头看一眼。
作为在场唯一没被挟持的一个,她实在是没忍住:“噗嗤……哈哈,哈哈哈!”
“小,小娘子,你什么事儿,笑得那么高兴?”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野鸡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