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村两个妇人去帮忙,吴父和吴辰儒也加入了。
孙二一头冲过去。
“住手!”
“停下!”
顾凯芝扯开喉咙喊了几声,愣是没人理他,衙役纷纷上了。
几人被分开。
“喧闹公堂,每人打五个大板!”
先是一静,紧着,吴母一嗓子哭起来,芳草跟着哭得更凶了。
她不得不喊一嗓子:“住嘴!不准再哭!”
芳草停了。
吴母也停了。
她转身望着顾凯芝,不悦问道:“好看吗?”
顾凯芝明显是愣住。
“一开始你不喊停,打得难分难舍,你才舍得喊停,身为府尹,你没点责任吗?”
霎时间,整个府衙都静了。
“每个人打五个板子,他俩几十岁的人,五个板子下去,还能活吗?他个十岁的孩子,五个板子下去,还能活吗?”
顾凯芝慢慢说道:“他们三个免了,你打二十个板子。”
“行啊,最好当场打死我,那么多人见证,谁都跑不了!有人在我铺子死了,铺子掌柜就要一命抵一命,有人在府衙公堂死了,又该府衙里哪个来一命抵一命?”
公堂里非常安静。
只有……似乎是府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叹息一声:“一只狗死在我铺子,我也得给偿命。”
“你竟将我弟弟比作狗?!”
新一轮喧闹。
最后,她被拖下去,打了十个板子,吴辰儒也是十个板子,原因是藐视公堂。
这下子好了,她焉了下来。
趴了一个下午,硬是睡不着——痛啊!
肿啊,肿得跟垫了一床棉被一样!
晚些时候,来了个人。
“我说……你可能耐,把顾公气得不轻。”
她看一眼蔡戌则,没好气哼了两声。
“他把我气得不轻!明明不关我们几个的事,偏偏把火往我们身上引!这件事,就该从吴亦儒身上查,查他的过往!最近跟谁在一起,都去哪些地方!还打我……”
蔡戌则看了眼身后,左右,低声在门口说道:“已经下手很轻啦,正常行事,你俩谁都吃不了十个板子。”
她只是冷哼一声。
蔡戌则拿出纸笔来,又问了几个问题,补充了一些文述。
收了纸笔,他拿出个小瓶子来:“药粉,一日两次,你自己瞧着用。对了,你可知《华南录》与《促织经》?”
“不知道。”
“《华南录》所述些奇闻异事,我也看过,闲事用来打发时间,那还是不错,《促织经》我却是没看过,你可知是什么书?”
“不知道。”
“竟是前朝贾丞相所著,斗蛐蛐的书,太过少见,整个淮安可能就麒麟书肆一本。”
“斗蛐蛐?是不是就是蟋蟀?”
跟蔡戌则聊了几句,从他那里得知个事。
大唐禁du赌!
类似骰子押宝的游戏,属于聚众赌博,唐律有例,凡聚众赌博者,打一百板,没收浮财(就是把家里多余的钱都给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