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终,朕还是没有进去。那夜朕烂醉如泥。”所以那夜他才疏于防范,让刺客有机可趁,伤了手臂。
&esp;&esp;“我不要在宫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声音如孩童受了欺负,欲寻求庇护那般。
&esp;&esp;“薛玉凝,从今往后,你便无家可归了。你薛家三百七十几口性命,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怪你投错了胎,如今,朕的母后,当朝太后要杀你,朕也不打算放过你。你,何其可怜。”
&esp;&esp;他说着,眉眼间被冰寒洗劫,方才的温存如雪花遇火,荡然无存。
&esp;&esp;“凌烨宸…”薛玉凝声音极小。
&esp;&esp;凌烨宸附耳在她嘴边。听到了那句让他心里绞痛不已的话。
&esp;&esp;“我不要你最尊贵的聘礼,我也不要做皇后…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只要在你身边就好…求求你对我好一点,一点点不要对我那样坏”
&esp;&esp;“朕是坏人。朕…不要你。不能要你。也不会…要你。”
&esp;&esp;修长好看的手指轻点她的昏睡穴。刚才还是睡得轻浅不安的人儿,手软软的攀着他的臂膀,陷入了酣甜的梦。
&esp;&esp;凌烨宸把她紧紧拥进怀里。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项,深嗅着她的气息,她那让他莫名心安的气息。就仿佛,他双手并没有沾满鲜血,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拥着自己女人入眠的丈夫。
&esp;&esp;薛玉凝,早在出生的那刻,你我就注定无缘情爱。
&esp;&esp;如今,各藩王各自拥兵,母后手握大权,薛相与碧月国勾结,朕可谓腹背受敌,为自保,为雪恨。
&esp;&esp;唯有舍了你。
&esp;&esp;。
&esp;&esp;☆、免得我担心
&esp;&esp;四天三夜后天气疏朗阳光煦暖
&esp;&esp;储秀宫
&esp;&esp;依稀记得,耳边有人喃喃细语,声声诉说着枕边情话,婉转又撕痛。那声音里似有无尽的伤感。薛玉凝心头不禁一紧,眼眶酸涩。
&esp;&esp;头痛的快要裂开。亦不知睡了多久。
&esp;&esp;缓缓的睁开双眼。还未看清楚眼前都有谁,就先听到了几人舒了一口气,却掩不住惊喜的声音。
&esp;&esp;“醒了,醒了,主子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佛祖保佑。冬儿吃斋念佛也要报答您。”
&esp;&esp;“太好了。”
&esp;&esp;“昏迷了四天三夜,终于醒了。”
&esp;&esp;眼睛慢慢聚焦。
&esp;&esp;尤怜之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esp;&esp;床边站着的有冬儿、萍儿。
&esp;&esp;女太医周雨晴,她正双手合十,捂住嘴巴,眼睛里有丝泪光。心软又心善的医者。
&esp;&esp;还有七王爷凌懿轩,他此刻满脸病容,唇无血色。眉间甚至还有一团黑气。和前几次见到的那个虽顽劣却温润的他完全不同。
&esp;&esp;他病了?
&esp;&esp;凌懿轩直直的看着薛玉凝,她眼中的好奇,他懂。只是现下并非解释的好时机,日后再告诉她方罢。
&esp;&esp;“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醒不来,剩下我一个人。”
&esp;&esp;尤怜之带着哭腔的声音,拉回了薛玉凝的视线。
&esp;&esp;“怜之,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我保证。对了,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侍寝的事了,皇上答应不动你了。”薛玉凝反握了尤怜之的小手。
&esp;&esp;忽见屋内的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似乎隐瞒着什么。
&esp;&esp;薛玉凝不经意的瞥见了尤怜之脖子里布满了青紫印记,这些印记她知道是什么。
&esp;&esp;吻~痕!亲吻所致。
&esp;&esp;以前在丞相府撞见过和侍卫偷欢的丫头,那丫头脖子里的印记和尤怜之这如出一辙。
&esp;&esp;薛玉凝耳边似乎回想起了似梦似幻的凌烨宸那句‘朕今夜缺个女人’。
&esp;&esp;出尔反尔的男人!他霸了怜之!可恨之极!
&esp;&esp;薛玉凝又气又怒,又呕又恼。
&esp;&esp;拼了命坐起身。猛的撩开尤怜之的袖子,雪白的胳膊上竟然是些淤青,这是被人咬噬的痕迹。薛玉凝眉眼写满怒意,又撩开了尤怜之衣襟,胸口往下,竟都是青紫痕迹。
&esp;&esp;“他要了你,是不是。”薛玉凝不满,气怒的问道,因身体虚弱,急怒攻心,她急促的喘着。
&esp;&esp;尤怜之赶忙扶了薛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