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池吻得很柔,钟清洛没有挣扎,他们都平静后,程慕池松开她,两人静静坐着。
车窗外,穹顶之上,星光满天,山巅之下,万家灯火。
钟清洛极力去回忆那晚,她只听到了白婉喊“阿慕”,暧昧的声音也只有白婉的,那其中并没有他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那些奇怪的声音,并不是他们在接吻。
“想通了?”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可她依旧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想抢别人的男人,也不想与人分享。”钟清洛低声说道。
即使这一次是她听错了,那下一次呢?在他和白婉之间,她始终只是个外人。
“不想分享,就是想独享了?”他反问。
钟清洛沉默。
“好,都是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抓起她的手,从嘴唇到下面,所有重要部位都摸了一遍。
钟清洛又慌又羞,要抽出手,他贴过来问:“现在满意了?”
钟清洛不说话,他说他从来没碰过白婉,他们明明是未婚夫妻,她心里有一千万个疑问,但不知怎么,还是相信他说的。
原来她折磨了自己好几天,只是在等他亲口告诉她,她所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钟清洛的心忽然松弛下来,她又不想回答他“满意”了,仿佛她吃他的豆腐很开心似的。
“看,外面好多星星!”她指着窗外。
山上的空气比市中心好很多,星星又大又亮,缀满天幕。
“你喜欢看星星?”程慕池问。
“嗯,小时候我怕舅舅和舅妈把我卖了,晚上就躲到楼道里看星星,等他们都睡着了再偷偷回去,外婆总是给我留着门。
那时候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可是一个人看星星好没意思,我就盼望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找到另一个爱看星星的人,我们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在寒冷的黑夜里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的眼睛里泛着清澈又苦涩的光,程慕池仿佛看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一个人躲在楼道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只有天上的星星会心疼她,把小小的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他按了按钮,把副驾驶的座椅调平,然后支起身体,移到她的上面。
“你干什么?”钟清洛往旁边躲了躲。
程慕池越过她,从车窗边的收纳袋里拿出一条薄薄的小毯子,盖到她的身上,然后又打开车的顶窗。
“让你好好看星星,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他放倒座椅,与她并排躺着。
钟清洛刚才以为他要亲热,还没做好在野外的准备,不甘心被他揭穿,便反击道:“能怪我多想吗,是你每次都不检点。”
“哪次不是你主动的?”
钟清洛闭嘴,他又来这一套。
今晚没有月亮,星光璀璨,钟清洛看得很着迷,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
他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钟清洛心中一暖,与他握得紧紧的。
“你与卓前辈很亲是吗,今晚是你让她叫我出来的?”钟清洛从慕先生跟卓君的对话中已经猜到,卓前辈怎么可能认识她这样的无名小卒,会让萧野带上她,是慕先生说的。
而那天晚上萧野送她时,半路被卓前辈叫走,不用说,肯定也是因为他。
“阿姨跟我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如果我不安排这样的见面,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见我了?”
他的声音又有些不太爽,钟清洛抿嘴:“我也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不见你,可是我又没有做到。”
轻轻的、落寞的尾音让人心疼,他靠过去抱住她,柔弱纤细的身体让他很快又沸腾了。
“你干什么?”她感受到他想索取的渴望。
“像你说的,不检点一下。”他裹紧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