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洛是被冻醒的,在浴缸里。
满满的一缸冷水,她浸泡在里面,这情景和不久之前的那一夜,一模一样。
所不同的是,当她狼狈的跑进客厅,那个男人没走。
“醒了?”程慕池吐出一个模糊的烟圈,剩下的半截烟被按死在盛满烟蒂的烟灰缸里。
“我今晚喝多了,怎么回来的都忘了,你怎么在这里?”钟清洛簌簌发抖,找了套干净衣服,想回卧室换上。
“在这换。”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支烟,还很有兴致的倒了一杯红酒。
每个动作都优雅舒缓,只有声音是绷紧的。
这是生气了,钟清洛猜到了,是他看到她醉酒,又把她泡在了冷水里,他从来没真正的心疼过她,一不高兴就想毁了她。
“我没兴趣给你表演脱衣show。”钟清洛冻得牙齿打颤。
“那我帮你。”他恣意站起,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几下就把她剥光了。
“放开我!”钟清洛怒了,可她头痛欲裂,身体又被冻僵,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任她闹得凶,程慕池面无表情,一只手扣紧她的腰,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在我这装娇羞烈女,跑到老男人堆里去卖弄风情,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他们能给你的,我给不了?”
他直接顶到她的腿间摩擦,没有进入,她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瞬间起反应。
钟清洛脸色苍白:“你在胡说什么,学长说是圈子里的聚会,我也不知道是酒局……”
“知道了就更高兴了,恨不得把自己卖在那里?钟清洛,为了挣钱你到底有多不择手段?”程慕池动得更狠,手在她的身上滑动。
他知道钟清洛的敏感点在哪里,很快便听到了她克制不住的轻喘,他的声音依旧冷得可怕:“这么会叫,是受不了还是装的?”
钟清洛身上一丝不挂,屈辱至极:“对!我都是装的,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除了身上这点东西还能给我什么,我甚至连你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短短的一句话,她断续说了很久,要忍受被他搅动的冲动,也要忍受心里被刀子慢割的剧痛。
在他心里,原来她是这样的女人,他不碰白婉却不停的要她,是因为白婉高贵而她不值钱,她还以为那是喜欢,哪怕只有一点点。
是她太蠢了,他比那些老男人更恶心!
“既然你只喜欢我身上的这点东西,给你就是了。”程慕池的声音愈发平静,脸色铁青的近乎透明。
不顾她的挣扎,他提起腰要进,钟清洛哽咽:“你不要后悔。”
程慕池一滞,松开钟清洛:“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我就是太给你脸了。”
他摔门而去,钟清洛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还是直发抖,把家里所有的棉被都裹到身上,还是冷得彻骨。
一个人心上的冷,是很难缓过来的。
程慕池回到车上,接到殷仲豪的电话:“二哥,弄清楚了,今晚是那些老男人不怀好意的灌酒,我就知道漂亮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幸亏被我看到。”
“多事。”程慕池喝责。
殷仲豪委屈:“你好不容易动了心,我不能让你被骗了……”
他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立,通知程家,明天离婚。”程慕池心硬如铁。
“二少,您知道少奶奶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太善良了。”林立被吓到,听二少的口气是认真的。
“以后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必要一次次救她了,这个女人不但蠢,还不知好歹。”程慕池捏紧手里的一枚银质耳钉,扎出血也不觉得疼。
“可是,前后院的景观都拆了,跟少奶奶要签的补充协议也准备好了。”林立冒死劝着。
二少这个人有时会走极端,不管喜不喜欢,不高兴了就想毁掉。
“不签了,以后不准她出现在别墅里,违者,滚蛋。”程慕池没有给钟清洛留后路。
林立闭嘴,启动车子之前望了望楼上的灯光,也许以后在公寓里,再也看不到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