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挺想张大夫发现她们,哪怕是回头看一眼也好啊。可惜,张大夫并没有感应到晚秋的期盼,自始至终都只盯着她的草药。
晚秋两人等得焦心焦肺,焦急之下,还有些许罪恶感。
好在沈元娘没叫两人罪恶太久。两刻钟后,她从屋子里钻了出来,跳到知夏脚下,嘴里衔着个东西,扬着脑袋要知夏抱着。
知夏没脾气地将她抱了起来。
沈元娘急忙催促知夏快走。她叫得小声又急促,知夏不敢耽搁,连忙带着狗走了。
晚秋慢了一步。她方才看得分明——阿元嘴里衔着的,是一个荷包,上面还绣着兰花。她知道张大夫喜欢的便是兰花。
那绣法针脚,绝不是张大夫一个男子能绣出来的。
晚秋心情有些沉重。
沈元娘却心情雀跃到了极点。她哪里想到会这么容易啊,轻松松就进了张大夫的院子,轻轻松松就在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荷包。
那张大夫也是个傻的,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放在枕头底下,莫不是每天晚上还要拿出来看吧?
咦!沈元娘一阵恶寒。
她带着荷包去了上房。
知夏见到奶狗哒哒朝着上房跑去,心都在滴血。她想拦着,只是才上了手,便狠狠地挨了一爪子。知夏也委屈了,转过身同晚秋抱怨:“这可怎么办,阿元肯定又是去找表姑娘的茬了。”
这矛盾什么时候能有个头啊,且每次都是阿元找别人的麻烦。
半天没有人回应,知夏诧异地盯了晚秋一眼,便发现晚秋也不知道想什么,压根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晚秋,晚秋!”
晚秋猛地抬起头:“……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啊,阿元都已经进去了。”知夏赶紧拉着她一道进了院子。
沈元娘早已经跑到了楚老夫人门外,且韩茵刚好也在。
沈元娘一眼便看到韩茵怀里抱着的雄狮犬,矮胖矮胖的,活像一只猪。
沈元娘鼓了股脸颊,觉得这只猪真丑。
屋子里的韩茵好死不死地刚好在说要将这狗送去东院的话。沈元娘再次愤怒了,她朝着里头汪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韩茵嚯得一下站起来:“你竟然还敢过来!”
呸,你有胆子挖我墙角,我为什么没胆子来上房?沈元娘看着韩茵一转眼就要冲上来揍它,赶紧叼起了荷包。
韩茵眯了眯眼睛,这荷包,怎么这般眼熟?
沈元娘生怕她不认得一般,晃悠了几下,趁着韩茵愣神的功夫,大摇大摆地将荷包递到楚老夫人脚下。
“汪汪!”
看呀,你外孙女私会的证据!沈元娘一脸兴奋。
韩茵这才见到了荷包的全貌,她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过后,整个人都懵了。
许久之后,韩茵青白着脸,一点点抬起眼睛,看着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也在看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外孙女的针线活了,绣个兰花荷包本没什么,可问题是,韩茵并不喜欢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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