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洛斯真的带你来了。乔伊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一家有法式情调的咖啡厅里,婉婉和新熟悉的朋友浅幽坐在角落里。
听说曾经救过她一次的婉婉来到法国,说什么也要尽地主之谊。
婉婉咬了咬唇,却不由得在笑容中渗出一抹淡淡的羞涩的甜蜜:“谢谢你约我出来,否则我不知道要困在酒店里多久。”
浅幽大方一笑,笑容很耀眼。
婉婉盯着她,幻想两年之后到了她这样的年纪,也能这般的妩媚动人。浅幽的眼睛很漂亮,和她的孩子般的灵动不同,而是眼角微微上扬,每次笑得时候都会多出一抹女人般的性感和妖娆出来。
她的皮肤也很白,是那种健康的奶油一样的颜色。穿着也是时下最流行、奢华的款式。总之,举手投足间,都是婉婉会羡慕的类型。
而她最羡慕浅幽的,则是她和乔伊之间的感情。
“奥西特里先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闻言,原本挂在浅幽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婉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许是怕婉婉会感到歉意,浅幽随即又是抿着笑弧摇了摇头,但声音里却带着丝丝苦涩:“他在陪他的未婚妻?”
婉婉微怔,迅速在脑海里找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流芷晶?”
这下,倒是换浅幽惊讶了:“你也知道她?”
“只是听洛斯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
浅幽涩然的笑了一声,垂眸,搅动着眼前的咖啡:“他想和她订婚。”
婉婉蹙着眉,看着浅幽落寞而心伤的神情,隔着咖啡桌伸出小手,缓缓覆上她的。
“不要多想,我相信奥西特里先生现在可能是还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他一定很喜欢你,从他看着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来。幽幽,相信我的知觉,你相信你自己。”
浅幽抬起头,看着婉婉精致如瓷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笃定。
她的话,让浅幽稍稍释怀。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需要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来开导。不过,看着眼前的婉婉,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她总是能看到她隐藏在坚强和笑容背后的脆弱。
“那你呢,和洛斯还好吗?”还记得她们实在婉婉的婚礼上相识的,而那时候洛斯好像表现得并不像是一个该高兴的新郎官。
死寂,因为触及到了心底的痛处。
许久,婉婉听到浅幽打破沉默,犹豫着问出口:“你和他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婉婉愣了半晌。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回忆了,甚至下意识的抗拒曾经的那些过往。所以当浅幽再次提及的时候,她的大脑曾经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是短暂的空白过后,曾经那些甜美的、开心的、痛苦的的画面,像是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里上演,紧跟着,则是更加强烈的痛楚和苦涩如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
原来,不想不代表忘记。那些深刻,被爱人留下的伤口,再次被掀开,依旧鲜血淋漓,露出血肉
61曾经&初识
那年和他的相遇,正值花开正娇艳繁盛的时候。
对于洛斯这个新搬来的邻居,她知道最多的就是有关他的排场和奢华程度。
每次进出至少要三两豪华轿车,除去他乘坐的中间那辆之外,前方一辆坐着几名保镖,后面一辆则是公司秘书和私人助理。听说他的别墅里,有五个厨师和二十几名佣人,但因为喜欢清静,除了最得力的助手之外,这些工作人员都不会在他的面前出现。
听说他的血统高贵,但身份成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却总是会从他的别墅路过时候,自觉地绕道而行。
恳那时候,婉婉十六岁。应该也是青春的年纪,允许偶尔小女生的幻想和做梦,也可以花痴幻想着哪天遇见心爱的白马王子。
但听着周围同学不断议论镇上新来的那个帅气的男人时,她却毫无感觉。
那个时候的她,愤世嫉俗,对谁都不亲近,没有小女生爱做梦的毛病,却将倔强和叛逆发挥的淋漓尽致。
让如果说她一定要有什么东西是一直想得到的,也许就是父爱吧。
十六岁的小女孩,从没有尝到过亲情的滋味是不是有些可怜?而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除了漠不关心之外,就是偶尔当他不快时的发泄和讥讽。
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想起还有她这个女儿。
人总是有自虐症。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偏执。不管奢求的是不是真的遥不可及,却仍旧一头扎进去,直到头破血流。
郝莲城年轻的时候是个舞蹈家,但因为后来迫于家里的压力才经了商,将舞蹈的梦想搁置。后来郝莲盈盈长大了,他总想让他这个‘唯一’疼爱的女儿能走他的老路。
但是郝莲盈盈好像肢体极为不协调,没有继承郝莲城的天赋。反而在这方面比较出色的,却是一直被他们视为累赘的婉婉。
那晚,婉婉兴高采烈的将新得到的奖状拿回家,一边幻想着郝莲城在看到她的成绩时会不会难得一遇的对她露出笑脸。
可以说,在迈进家门的时候她是极为紧张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家门。
可是出乎意料的,到最后她不但没有见到郝莲城,反而让郝莲盈盈——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大肆羞辱了一番。
郝莲盈盈嫉妒婉婉在舞蹈方面的天赋,知道婉婉拿到了她一直幻想得到的第一名时,恨不得上前将她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