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对!”
李茂才笑呵呵地说,左手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军帽。
“啪!”地一声。
崭新的军帽掉在地上,而且是青天白日的帽徽着地。
地上刚刚被拖把拖过,还有一些水渍,不那么干净。
项楚急忙弯身将军帽拣起,掏出手绢仔细擦拭帽徽。
李茂才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笑道
“小项!你心中有一面怎样的旗帜?”
“当然是这面旗帜啊!”
项楚不假思索地指了指军帽上的帽徽。
“这面旗帜?”
李茂才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咱们档案室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你拿着吧。”
项楚忙不迭地说“主任!还是放在您那里吧。”
“也行!房门钥匙还是要拿着。”
李茂才点点头,取下一把房门钥匙递给项楚。
他顺手将那一串钥匙放回抽屉,夹起皮包说
“小项!我早走一会儿。”
“好!主任您慢走。”
项楚起身把他送出门外,关上房门。
他端起一杯茶,站在窗边望向大门。
一杯茶喝完,也没有看到李茂才走出大门。
“这个老狐狸,百分之百给处座报告去了。”
项楚心知肚明,干脆开始规整自己的物品。
此时,军事情报处处长办公室。
代农坐在办公椅上,查看李茂才关于项楚今天的记录,足足有五张纸。
他看完之后,将纸张点燃,扔进身后的铁质垃圾桶,声音低沉地说
“茂才!你记录得非常详细,目前还没有看出什么疑点,但是不要掉以轻心。你说文德桥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红党和日谍同时出现,你要对他继续甄别。”
李茂才毕恭毕敬地站着,有些委屈地说
“处座!说起来上次柳湘也没太大毛病,就是因为对分到档案室不满,了几句牢骚,我汇报给您,您就把她处置了,现在好多同事都背地里说我闲话。。。。。。”
代农截断他的话,大声呵斥道
“谁敢说你?把他告诉我,我立即处置他。柳湘不是红党吗?她敢嚷着要去窑洞,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茂才一听,忍不住笑道“处座!您还不知道吧,项楚可是溪口人。”
代农惊道“他真的是溪口人?我还以为宁长德只是报答他的救子之恩,原来同时在培养自己的嫡系。”
李茂才苦笑道“处座!你们神仙打架,别挑我档案室啊。项楚是个人才,您还是把他放到行动科或是情报科,让他去大显身手吧。”
“不能朝令夕改,让他呆些天,再做决定,你走吧!”
代农严词拒绝,大手一挥,把李茂才赶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