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抹刺痛感使得男人的恍惚瞬间觉醒。
摊开右手手心,路时遇发现,他的手心已经被他微短的指甲掐了进去,总共四道痕。
中间两道有血丝渗出,两边各一道红痕明显。
路时遇抽了张桌面上的抽纸,随意擦拭着手心的血迹,深邃的脸部轮廓有些紧绷。
昨天……
他竟然忘记修剪指甲了,现在被自己掐开,倒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警示。
他路时遇,就不该想她。
否则……就是鲜血淋漓的教训……
路时遇极快地收敛了思绪,将全部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整一天,他浸在办公室里,照常地让自己没有多余时间去考虑别的。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路时遇接听。
一道温和柔软的女人声音响起:“阿遇,你回国怎么都不说一声的。”
路时遇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嗓音清雅:“妈,我昨晚来得急,怕打扰了你们,所以没通知你们。”
“你这孩子,那今天为什么也不通知我,还是你经伯伯告诉我们的。”
一贯的差运气,怕什么来什么
路时遇:“我今天和经欩剪好彩后很忙,一时间忘记了,母亲您别见怪。”
约莫三四秒,路时遇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了路母的轻叹声:“好吧,暂且放过你。”
路母仅顿了片刻,就口吻不容人反驳地开了腔:“就再给你三天时间,有空没空都得给我抽出空档来回趟家,知道吗?”
“知道了,妈。”路时遇没多考虑便应下了。
正想挂电话时,路母那端又开了口:“阿遇,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时染那姑娘在湖城,你才答应回国去jc建筑公司工作的?”
jc建筑公司总公司在江城,路父是江城是市长。
而时染,是湖城人。在江城读完后就去了湖城大学,将工作也定在了湖城。
路时遇从自己母亲嘴里听到时染的名字,整个人都没任何细微的波澜变化,只是看着自己手心已经凝固的伤口,淡淡告诉路母:“不是。”
路时遇说完,手机那头的路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再度叹了口气。
旋即,路母开口:“好了阿遇,你好好工作吧,别把身体累垮了,记得健健康康回家。”
通话结束后,路时遇继续埋首工作。
时而离开公司,去建筑装修地区走两圈,那是公司启动的第一个项目。
路时遇把一秒掰成两秒用,身为总经理上位的第一天,就让自己没有时间去考虑除工作外的任何事情。
时间分秒流逝,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七点。
天色已暗,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下了班,路时遇依然留在办公室里……
“叩叩叩——”
“进。”
经欩环着手臂,倚靠在门上,盯着办公室里专注工作的男人,悠悠开口:“路总,今天晚上八点,陪我去诺黎酒店见下项目代表人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