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知道,他在心疼她。
“孤儿院记事以来,我就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背,中考选择背诵的重点考不到、赶公交只能赶下一班、走路踩屎、高中被情敌找人殴打、洗澡停电、一见钟情自己的哥哥、差点遭遇飞机失事、被求婚不到一天就被强制扔了戒指、被严哲灭家要挟成那样……真的好背好背……还好最后严哲死了,我醒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沉默许久的男人,听她说完亲吻才在她发顶停了几秒,缓缓开腔:“戒指还在,丢你戒指的那个保镖还算善良,后来给了严忌,严忌让人送回来了。是我一直和你置气,所以没给你。”
时染这才从他怀里不可置信地抬首:“真的?”
路时遇:“想要?”
时染点头如捣蒜,星星眼望着他。
路时遇波澜不惊地道:“那你亲我,亲到我满意为……”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完,时染已然毫不犹豫覆上他的唇。
失而复得的戒指
后半夜,时染睡得迷糊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不在床上,瞳仁转了一圈才发现男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隔着一扇推拉门。
他背影颀长。
外头点缀着零星的万家灯光。
睡衣已经被他撕烂,被子下的时染翻了个面朝向他,抽出一只手垫在脸下,动作间酸痛到仿佛被压裂。
面颊下衬着的手让她略感不适,下一瞬,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眸怔怔地将手腾出摆到面前。
幽暗的灯光下,无名指上正躺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折射闪耀着莫名的光辉。
像多年挨冻的难民终于找到安稳定所,激烈喜悦的心情让她不由眼梢渐红。
……
推开门,男人挂下电话重新踏入房间,看到的就是时染举着左手发愣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不解。
两次都不够她睡上两个小时吗?
上前握住那只纤手,另一只大掌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找回她游离的思绪。
与她十指相扣后俯身,灼灼的目光望向她,有些好笑的挑眉:“体力恢复好了?”
“没……”
他的意味不明让她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别开头去不看他。
路时遇勾笑往她面颊上亲了亲,薄荷气味清香的沐浴乳直往鼻间流窜。
他问:“还有没有力气自己去洗澡?”
他洗了,她还没呢。
时染羞窘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转念,她又觉得这颤巍巍的身体还要自己去洗澡,时染就头皮发麻,于是脱口便道:“不愧是男人床品如人品,把我压榨干净了只知道自己洗澡,怎么?我不配洗澡吗?”
“我的错,是我喜欢你身上留着我的味道。”
男人轻笑凑到她满是痕迹的脖颈亲了亲,呼吸皆撒在她周围,嗓音愉悦不已。
“……”
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