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换了身衣服,坐马车去谢府,她到的时候,发现谢府今日宴客,她上门并不打眼。
有小厮等候着她,见到温家马车,上前迎她。
谢家,当之无愧名门中的名门,温言跨门槛,都跨了许多道,穿着裙子,很不方便。
曲曲绕绕到了幽静处,温言坐在花厅等。
上次冷如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让她别轻举妄动。
温言文官出身,对军务不懂,得冷阳提示,她反应过来,军需跟上才能变革,否则,说改回来就改回来。
外头喧闹声偶有传过来,温言耐心的坐等,她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心中却是在想其他。
侍女添过三遍茶后,温言让她退下,不能再喝,否则会想去净手。
她不急不躁的等着。
大都督谢云,皇室宴的时候可以开玩笑,但在其他时间,他是温言不能去得罪的人。
谢云并没有在外头,而是在书房内练字,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告诉他,温言在做什么。
沈耀和他说见一见温言,让她以后批条子爽快些。
他同意见她,并且有些意外,温言非常的静沉,没有多问,没有行走,更没有不耐,一点也不像之前吃饭时的咋呼。
他倒要看看,她能等到什么时候。
在花厅等的温言,眼瞧着天色暗下,她招来侍女,让派人去通知傅宅,她会晚回。
侍女领命告退了。
温言饿着肚子等到了亥时末,谢云沾染着酒气味来了,见到第一句就是,
“今日已晚,温大人还是改日吧。”
温言没有纠缠,站着直视他,
“谢大人,告辞。”
温言忍着一肚子气离开了,面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谢云看着她疾走的背影,呵,这就沉不住气了。
傅宅的灯都还亮着,温言回去,对傅明庭大倒苦水,给她留着的夜宵,很快就吃完,还不够,要再吃。
傅明庭制止她,让等一等就会有饱腹感。
面对谢云,就是他态度如此,温言也没有办法。
他见她了,但不想听。
傅明庭和温言去了书房,商议另寻办法,温言想要推改,最终目的还是想工部增设工商部。
农商不平衡的政策,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经济需求,甚至是发展需求。
军改后,为满足庞大军需,就需要生产,当目前状态无法满足生产需求时,就要改动来满足。
隔天的早晨,温言坐在镜前,乌黑茂盛的长发散在背后,镜桌上,放着几把大小不一的剪刀。
“剪吧。”
“小姐,真的要剪那么短吗?”
“剪。”
寒酥可惜的看着她,拗不过,拿起剪刀,开始细致得给她剪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