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急促呼吸的温言,翻了个白眼,
“那人家天天练,我哪里比得过,你这么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那你可瞧好了,比你是有水平。”
温言坐在他刚才坐的矮桌上,拿起她的杯子喝瓜汁,双腿并拢的往前伸直着。
沈耀饮下大半壶的酒,粗鲁的用手背擦嘴,抽出太监手中的剑,狂傲的挽起剑花。
今日他一身银白衣,给人一种冰清玉润的感觉,加之醉酒舞剑,显得风流潇洒,不像是皇子皇孙,而是哪位狂书生。
温言盯着他看,撇嘴,嘁,是比她水平高出一点点。
沈耀的动作行云如水,时急时缓,他来到温言面前,剑挑了她手里的杯子,温言的视线随杯子抬高又落下,只见那杯子一滴不洒,又稳稳当当的落在剑面上。
沈耀挑眉得意,温言被他装到,
“有什么了不起,也就这样吧。”
说着,她伸手拿下杯子,沈耀见她嘴硬,开口,
“看好了。”
温言手里的酒杯停在唇前没有动,眼睛看着沈耀手里的剑,就跟有牵引线一样,飞射回到了剑鞘中。
可恶,又被他装到,温言多眨了几次眼回神。
显露山水的沈耀,笑着问,
“如何啊。”
“好一点点吧,就指甲盖那么点。”
“你要不要脸,别拉低我的水平。”
“嘁,你不就是那剑挽得好了些,我可是全能。”
皇子的午膳,丰盛到让温言改口拍沈耀马屁,不停吹捧他。
沈确那里没沾过的光,在沈耀这里沾到了。
吃到御贡的东西,温言发出感概,实在太幸福了。
沈耀慢条斯理的动筷,
“这就幸福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这种叫幸福感。”
温言的脸上,又是那种向阳而生的温暖,沈耀驴头不对马嘴来了一句,
“我那里有点多余的东西,待会你都带走吧。”
温言第一次踏进了华英宫,百来号人手里端着东西,温言一样样去瞧,瞧中的就放到一边。
宫中给柳云依准备的东西,沈耀要扔掉,于是便宜温言,让她挑喜欢的带走。
温言手里拿着一根竹杖,不停指来指去,她是不介意用给别人准备的东西,心里没半点不适。
烈日下,她撑着伞走来走去,一批又换一批,竟是也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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