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站起来,将袋子递于他。
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热。拿了袋子,却不想她马上走,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苏西笑笑,“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打你电话是长途。等就等了,欣赏欣赏夜色也不错,就是有点冷。”
苏西穿一条碎花连衣裙,相当单薄。看她瑟瑟索索的样子,叶隽心里莫名涌上了怜惜,有拥她入怀的冲动。“我请你,想吃什么?”
“真请我?”
“嗯。”
“油泼面就可以。我真的饿了,不好意思,刚刚在你袋里捞了几根菜吃了。”
叶隽带她吃自助。苏西总想把那份钱吃回来,吃到撑得不行。“我都走不动了。”在习习的晚风中,她说。
他打了辆车,在一家超市前停下,拉了她进去。
“你要买东西吗?买特产给家人?我可以帮你选。”
叶隽推着车,捡贵的奶粉一桶桶往车里塞,而后又添了帮宝适等婴儿用品。苏西明白过来了,推脱着,“不用,真的不用。”
“好了好了,就当我做慈善事业。”
苏西争不过他,有点沉默。
叶隽安慰她:“不是施舍,别有负担。社会本来不公平吗,凭什么我可以过资本主义呢?”
苏西斜眼看着他,又咬了咬唇。
他是第二日走的。走前,试着给苏西的办公室拨了个电话。有人叫苏西接了。
“苏西,我要走了。”
“哦。”她就那么一句,让他有点失落。
“苏西,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你,希望吗?”
“是。”
“你什么时候会到北京?”
“三小时后。”
苏西在电话那头笑了。三个小时后,他接到她的电话:“到北京了吧?叶隽,祝你前程似锦啊。”好像马上要挂的样子,他连忙喊:“等一等。”她说:“长途一分钟一块多呢。”他说:“你能不那么小气吗?”她好像想了会儿,可能看在他送她的一堆奶粉份上,松动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苏西,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从这以后,他们开始通电话,当然基本上是叶隽打过去的,打到他们办公室,有时她上课,有时接,大多时候匆匆忙忙。办公室并不适合说私密的话题,当然他们也没什么私密可说,多是问问近况以及小念。
就这样,叶隽心里的线牢牢牵着。
苏西有次跟他说,她们学校的副校长给她介绍男朋友。
“你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