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帮你包扎一下,天气热,伤口容易化脓。”她下了床,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又看了看剪刀,剪刀上也没有锈痕。
蒋若男还是拿了酒来给他消了毒,上了药,又要给他包扎,他把手一缩,放下袖子,淡淡道:“一点小伤而已,当年在西边的时候,这点小伤都不用理的!”
说着又抬眼看了看她,“你有时间多看看女则之类的书,不要学有些女子那般的小心眼。”
蒋若男见他说的理直气壮,忍不住回道,“侯爷,女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没有不小心眼的,只是有些能忍有些不能忍罢了!”
靳绍康默了一会,忽然道:“那人家忍的你为什么忍不得?”
蒋若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忍?”说着重新躺上床,盖上被子,背对着他。
耳边传来他向外走的脚步声,忽然,脚步声停下,接着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就因为你有太后撑腰?”
蒋若男动也不动。没理他。听得他冷哼一声,打开门走出去,高声唤来宁安,回了楚天阁。
这个封建男,蒋若男躺在床上气呼呼地想,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根本视三妻四妾为理所当然,稍有妒忌还是罪大恶极!
自己难道真的要和他呆一辈子?今次是躲过了,那么下次呢?万一怀孕了,还要给他生孩子?
蒋若男越想越替自己不值。
该死的皇帝赐婚,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和离吗?
不过,世事无绝对。她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着想,一定得试一试!
想到这,她翻身而起,叫来映雪她们为自己梳洗打扮,今天她要入宫。
不一会儿,太夫人身边的张妈妈过来了,将床上的元帕拿了过去,看到元帕上的血迹,张妈脸上露出了笑容。
梳洗过后,蒋若男去了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见了元帕后,很是高兴,拿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话,大意便是让她早日为靳家开枝散叶什么的。旁边的于秋月虽然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蒋若男看得出来,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蒋若男特意朝着她得意地笑了几次,看着于秋月的脸色由白转青,心中很是痛快。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倒是有些感谢猴子,要不是他弄出了元帕,只怕此时是于秋月看着她得意的笑了吧!虽然她不在意,可是那种感觉也不好受。
从太夫人那里出来,蒋若男便进了宫。
虽然已婚妇女不得随意出门,可是她有太后的懿旨,所以太夫人也不好阻拦。
到了慈宁宫,太后才刚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让阿叶梳头。
太后看到她立刻露出了笑,向她招手道:“若兰,帮我看看今天戴哪只钗好?”
蒋若男走过去,在太后面前的黑漆鎏金百花纹的妆盒中挑了一支赤金孔雀点翠簪,小心地插入太后的鬓间。
太后摸着头,在铜镜钱左右照照,神情像是很满意,可是嘴里却说:“这簪子好是好看,可是我戴着是不是太艳了!”
蒋若男弯下腰,凑到太后跟前。笑道:“太后,你皮肤这么白,长得又好看,别说这支孔雀簪,就是再艳的簪子也戴的!”
一句话立刻将太后哄得开开心心,她转头看着阿叶笑道:“哪天我要去问一下靳老妇人,她家是不是天天给蜜给若兰吃了,吃的若兰的嘴这么甜。”
“太后,我说的可是实话,可不是特意哄你开心的!”蒋若男笑道。旁边阿叶见太后高兴也跟着附和几句,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外面通报,刘太医来了。
“每天三次的请脉,刘太医都是这么准时,也难为他了。”太后转头吩咐阿叶准备点打赏。
刘太医一身官服走了进来,看到蒋若男也不意外,微微地笑了笑。笑容很是愉悦。
他走到太后面前请了安。
蒋若男笑着问他:“刘太医,今天刘院使怎么没来?”
刘子矜回答道:“每天三次的请脉头两次都是我在做,晚上那一次才是院使大人来,根据诊脉的结果调整药物。”
蒋若男明白,这就跟随时测量血糖差不多。如果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发现。这些太医倒是细致。
等刘子矜诊脉完,蒋若男将来之前就准备好的太后的食疗方子拿给他
“刘太医,这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大夫给我的消渴症的食疗方子,麻烦你拿给刘院使过目,看可不可行?”
刘子矜接过看了看,忽然抬头问道:“苦瓜和南瓜竟然能治消渴症?”
蒋若男点头道:“两者都能降糖,而且很安全,长期服用绝对没有不良反应。”
刘子矜看着足有几页纸的食疗方子,笑着说:“这些还真是让下官开了眼界!我待会就会拿给院使大人过目。”接着又抬起头看着蒋若男笑道:“侯夫人写这些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句话让蒋若男对他的好感大升,心想,这人真是知趣!
“只要有益于太后,就算是费再多心思也值得!”蒋若男说。
太后听了心中自然高兴,立即就将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赐给了她。蒋若男得了赏,心中很是开心。
刘太医请完脉就下去了,临走时看着蒋若男欲言又止的模样,蒋若男知道他是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向太后说了一声,追了出去。
在殿外出声将他叫住。
臭虫
殿外,碗口大的玉兰花开得正艳。一朵朵,一丛丛,白如凝脂,芬芳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