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姀浑身上下都很疼,先是推了推他,见推不动,索性就?不推了。
眼前人虽然烦了些身上却很是温暖,她觉得很冷,索性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不动了。
裴戍纹丝不动,眉头逐渐皱起。
身上那股冲动终于下去,他也意识到眼前人似乎不太对。
放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抬起,怀中女?子便依赖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宋翘翘。”他出声,这次音量很轻。
宋初姀不抬头,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
但是裴戍知?道她没有睡着,她指尖还放在他肩膀处不安地?来回滑动。
他安抚地?顺着她的青丝,低声道:“怎么了?”
少有的温柔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凶。
宋初姀耳朵动了动,没有睁眼,也没有像之?前那么生气。
还是听?不清,但是却不如之?前聒噪了。
见她没反应,裴戍将人从怀中拽出,目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
“宋翘翘。”他音量提高了些。
这次宋初姀睁开了眼,眸子却有些迷茫。
“宋翘翘!”他这次声音很大。
宋初姀先是迷茫的偏头,随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就?用鼻音嗯了一声。
心下一沉,裴戍视线向四周一扫,目光落在床边那已经?凉透了的药汁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之?前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竟没有发现这里放着一碗药汁。
风寒不是早就?已经?好?了吗,这碗药又是治什么的?
他松开手要离开,却被宋初姀抓住了袖子。
听?力不好?之?后周围的一切都让宋初姀没有安全感,她现在想不起自己是谁眼前人又是谁,只想要抓住那仅剩的一点安全感。
“别。。。走。。。”
她声音沙哑的可怜,抓着他袖口的指尖微微泛白。
“不走。”
裴戍回答,却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宋初姀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直到手中一空,她缓缓垂头。
床幔散下,她一人抱着软枕发呆,不安地?用指尖去扣被褥上的绣线。
被褥上是绣得极为精致的花好?月圆图,她尖长的指甲不知?扣了多?久,生生将牡丹花花瓣上的绣线给扣断了。
上好?的锦缎被面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不能要了。
宋初姀却不停手,转而去扣牡丹花的花枝。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分散注意力,才能让额头不那么疼。
直到一只手攥住她手腕,她抬头,发现是去而复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