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响起。
宋初姀被人圈在怀里,唇齿撬开,任由男人肆无忌惮的进出。
玉冠因为突如其来地动作歪了,勾住了头顶发丝,宋初姀疼得险些飙出泪来。
她一只手撑在男人肩膀上,分心用另一只手去扶发冠,却被裴戍攥住了手腕。
他将她玉冠摘下,只留了几只珠钗在发间,便扶着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报复。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小肚鸡肠,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每次想要忘了过去各自安好的时候,她就会蹦出来不断提醒他,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她弃之如履的一枚弃子。
她可以嫁给崔忱为他诞下一子,可以为了谢琼追一路囚车,可偏偏却要杀他。
她想要他死!
这个念头一升起,他便戾气横生,控制不住力气。
宋初姀觉得唇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箍在她腰间的大掌力气大的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她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男人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弯腰埋首在她颈肩微微喘息。
他的大掌依旧扣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让两人以一种密不可分的姿势相拥。
宋初姀因为缺氧脑子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看着洒在地上的茶汤发呆。
天气寒冷,茶汤已经不再冒热气,但依旧能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香甜。
她没什么胃口,喉咙却突然开始泛起痒意。
今日一遭让本就没有痊愈的病症又恶化了些,宋初姀脸色一变,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充斥了整间屋子,格外刺耳。
裴戍浑身一僵,去按她后背穴位为她止咳,沉声问:“生了什么病?”
“风寒。”宋初姀言简意赅地回答完,便又开始咳。
咳得时间越久,声音便越是沉闷,裴戍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风寒是会死人的?病还没有好就出来吹风,还跟着囚车跑,你倒是厉害。”
他说完,抓着宋初姀的手,不由分说将人带到桌子旁。
宋初姀咳嗽得难受,无暇顾及,只能任由他动作。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插进来,粗糙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向后躲,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
大拇指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粗粝的指腹在少商穴处来回揉按,力气有些重,她疼了一会儿,嗓子却没那么难受了。
咳嗽声渐渐停了,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裴戍停了动作,手却依旧与她交叠在一起,没有放开。
肌肤是缓慢又源源不断的热源,裴戍眸子一深,指腹顺着她皓腕处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太过了。
这样的举动太过了,比刚刚还要过分。
宋初姀忍不住开始战栗,她尝试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了乱动的手。
她抬头,对上男人晦暗的目光,呼吸一窒。
“君上。”她听到自己开口,用尽可能冷静的语气道:“病气会过给君上。”
“早亲过了,要过早就过了。”他顿了顿,不屑道:“而且,你觉得本君会在乎小小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