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脸惊讶,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转过身慢慢的往外走,但是脑子里却在想。
原来男的和男的也是可以的,原来这种事会舒服。原来也不一定非要娶媳妇。原来……
脑子里被许多个原来搅和混乱了,李三呆呆的走出春风楼,往山上走。
直到后来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人,那一个人张扬的器张,敢大笑敢大叫,平时还总是打骂着他。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那人气的红着脸骂着他的样子,李三嘴上再多的抱怨,却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相处。
“红骚骚你乱说什么,真是害人不浅。”
“黑面神你管我,那小子要感谢我点醒了他。”
却在李三走后,小柳门外突然站着一个背对屋内的黑衣人,他冷冷的说了一声,语气里甚是对男人的鄙视。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一扬头回嘴道。接着黑衣人便一扬手,瞬间消失了。
而红骚骚本名却不是这个,这不过是黑衣人看不惯他风流成性而起的。
他本名红景天,乃是天下第一富张柳明的得力左右手。而那黑衣人也不叫黑面神,本名黑武,也是张柳明的左右手。
两人一文一武,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但是共同的一点,他们都是张柳明不得或缺的帮手。
或许一切都不是偶然。一个个巧合窜连在一起,便是必然了。
其实李言卿也没走多远,当李三要完亵裤追上前,李言卿已经在山口下等李三了。
“师傅,原来你没走远啊。害得我好找。”李三笑着跟上前,李言卿却不说话,只是转身,两人一同上了山。
李三一点不怕李言卿发狠,打骂都没事。但是一沉默李三就相当的不习惯了。
但是他又不敢说,一路上,只是不时的小心描描李言卿,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怎样。
被看得烦了,李言卿一个瞪眼过来,李三就脖子一缩,但是当李言卿财一转过头,李三眼睛也马上再飘过来。
若是在平时,以李言卿地耳力与精神头,绝不会连身后有人跟着都不知道。但是现在谁让他心情重重,李三虽然耳边也不错,但是听声这方面却不如李言卿有经验。更何况他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于是一路上,两个各想各的,便也到了山里。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但是微弱的月光,还是让李言卿远远的看到院前有个人不停的来回走动。
走近一看,却是圣风手背在身后,一会抬头看看夜空,摇头叹息一下。然后低头再走两步,闷哼一声,再抬头。
反复如此,一点也不像是原来那个疯疯癫癫的他的师傅。
“臭老头,你怎么了。”李言卿走过去便道。
圣风跑下步子不停,开始抱怨着:“明天你也跟着我学武功,要知道我为了你和李三,可是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哼!骗谁呢,反正东西我是给你带来了。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李言卿却不管,强硬地道。
“哎……上天不怜人啊。为了你,我可是得罪人了,教完你们我又得找地方躲了,你这个不孝徒竟然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好可怜啊,好可怜,好可怜啊!”圣风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样子还真有点……反正怪异。
“可怜!呵呵,天下间最可怜的人又岂是你圣风。”这时一道带着点嘲讽的话飘出,立即让在场的人精神一紧。
接着便见到从暗处走出一人,此人身穿绵衣华服,样子清冷俊逸,可不是春风楼的老板张随风是谁。
但却不待李言卿质问张随风地尾随,圣风却先是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进屋。
张随风身影一动,快步跟上挡在圣风面前,见圣风面有慌张,清冷不再,反而笑道:“师弟我们许久不见了,你过得很是逍遥嘛!”
本来疯疯癫癫无理也会取闹,话唠得不一般的圣风,此时却是抿着唇低着头,也不回答。
只是李言卿在一旁听着,却也好奇。
这圣风当时非要收他为徒,讲自己好讲得天花乱坠的,李言卿当时也就是想有一个本事在身,再懒也勉强把保命的轻功学了。
但是李言卿不关心自然也不会问圣风师承何处。又以圣风的个性,要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地方,他绝对没有理由绝口不提的。
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气质不凡的师兄,看来这些事,不是让圣风十分在意,就是十分让他难堪得。
“怎么,见了师兄连声招呼都不打吗?”张随风见圣风久不回答,便又道。
圣风总算与他平视,却哼了一声:“让他们去春风楼,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不过也不要紧,我想躲还不容易。”似乎带着赌气,圣风说时还不停瞪向张随风。
“哎,你折磨我也够久的了。我本以为你派人来闹事,是想跟我和好的,怎么又是这般啊。”
“和好,你作梦,绝不。”说到这,圣风竟然有些孩子气。
张随风摇摇头,伸出手,也不管自己一身锦衣会不会被圣风的破旧衣服弄脏,便抱住圣风。
“你真是磨人啊。十年了,我守在在山下春风楼十年了,你还想我怎样呢。我可是个男人,天天为了你守身如玉,身边什么样的小倌美女没有,我为何一人都不碰,你可知。”挑起圣风的下巴,张随风眼中带泪:“我为了你改了名,随风,随风你又知为了什么。难道我犯的错就这么罪大恶极吗?”
“呜呜呜,真是感人,是不是师傅。”一边的李三看在眼里,也跟着哭了。
“肉麻死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什么人。”嘴里说这样说着,但是李言卿眼角也已有些湿润。他可没想到,原来圣风一直隐居却是还有这么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