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宴搬出冷宫,终于过上了点像人过的日子,没受到任何惩罚。
他知道,那只是他父皇不想让人知道真相,想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所以用把自己牵出冷宫这样的法子来掩盖事实,也是堵自己的嘴。
秦宴早慧,他清楚自己那时不是薛贵妃等人的对手,但他要为母妃报仇,所以一直刻苦练功,一直忍着,筹谋,直到他父皇病重,秦肃杀了太子,而他半路杀出,摘了秦肃原本到手的帝位。
先帝不是他杀的,他答应过母妃,不会沾至亲之人的血,所以他陪着那老东西熬,熬到他不甘心的咽气闭眼。
“秦肃,你喜欢这份大礼吗?”秦宴又开口问了句。
问的同时,他自己耳边仿佛也响起了当年的那句:“贵妃娘娘让奴婢问三皇子,可喜欢这份生辰贺礼?”
是的,他母妃死的那日,是他十岁生辰。
“秦宴!”秦肃双眼发红,手中铁链被他舞得叮当作响。
温尧在旁边提醒他,“唉唉唉,别激动,你没看到你母后多享受嘛,现在还拖着那两个侍卫不肯让他们走呢。”
温尧自觉是个成年人,脏是脏了点,但哪有什么不能看的,于是强行挪开了秦宴的手,看完哇了声,并称赞薛太后厉害。
现在见秦肃气得恨不得杀了秦宴的样子,那自然是要站出来帮自己人。
“对了,你看着你娘这样恶心不,想吐吗?”
“嗐,这都不算啥,要是我们再晚几天带你来看,屋里可就不止三个人了,这些日子以来,长青宫的声音就没断过,太后娘娘可真是风韵犹存,老当益壮啊。”
温尧搁这儿胡乱用成语,嘲讽值拉得满满当当。
秦肃一下就转眼看向了温尧,眼神杀气十足。
“本王当初就该弄死你!”
温尧笑,“说起来,这其实也是你自己作的孽,你看你不给我下毒,你娘怎么会中毒呢?哦,还有薛家的人也因为你遭了殃,不然你也不至于为了解药把自己手下的人名册贡献出来。”
“如果你没在给我解药里做手脚,下什么不该下的毒,”温尧抬手,带出个请的手势,“你娘也没这享受男人的机会。”
“所以说,肃王殿下功不可没,是吧,左相大人。”他还顺便把薛盛远也给拖下水。
薛盛远是全然不知怎么接话,他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便直了眼,在外头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糟了,可没想到屋里还不止一个男人。
薛盛远满脑子都是,皇上会不会治薛太后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然后牵连薛家。
本来就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个女人不帮着想法子替他们解决困境竟然还来添乱,薛盛远才是气得最想撸起袖子进去打人的。
不,应该是杀人。
可他得忍着,这事肃王能干,他不行,皇上随时随地都在抓他的把柄,他不能自己送上门。
薛盛远一言不发。
秦肃只死死瞪着温尧,怒骂:“贱人!”
温尧张口便反击,“比不得你娘。”
“来人,泼醒太后,”有温尧帮他出头吵架,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好。
李长英早早派人过来准备,长青宫原本的宫人全被带走了,就连薛太后的暗卫都已经被处理了,现在外面全是秦宴的人。
刚吩咐完,便有两个内监提着冷水冲进屋子毫不犹豫的将水泼到了床上。
两桶冷水,薛太后再怎么样也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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