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跟穆锦城已经结束,在这里的工作,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哟,这不是我们夏医生吗?这么多天没来也没请假,我还以为你上次被吓坏了,不敢来了呢。”
刚走进卫生站大门,张丽梅就嘲讽的笑着出声。
夏星冉微微挑眉一笑,“张医生可真会说笑,我有什么好不敢来的?丢人的又不是我,被警察带走的也不是我,我来,有什么问题吗?”
张丽梅想起那天的画面,脸僵了僵,“我这样也是关心你啊,夏医生你怕是不知道,出了你那档子事之后,很多病人都不敢来在咱们这儿看病了,都担心自家老公会被狐狸精勾走呢。”
“是吗?那不是刚好,给张医生您减负了?不需要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可以早点下班接孙子,多好。”夏星冉的挑眉。
得知夏星冉回来,急新来没多久的年轻医生褚依依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听到张丽梅和夏星冉的对话,她嗤笑一声,不客气的怼了回去,“难道不是因为夏医生走了之后,咱们站里一个能解决那些疑难杂症的医生都没了,有几个病人前前后后来了五六次,非但没把病治好,还比之前更严重了些,就这医术,谁还敢来啊?”
说着,褚依依又道,“哦,我没记错的话,那几个病人都是张医生您接诊的吧?听说昨天还有个病人来这里闹,说您是庸医来着,是我听错了吗?”
张丽梅听着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偏生,昨天确实刚好有个不长眼的病人来这里闹事,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将一切都归咎于夏星冉,是她败坏了卫生站的名声,才会惹得那些人有事没事都来这里闹,最后连累了自己。
夏星冉笑了笑,“还有这种事?那一定是那病人的问题,咱们张医生,在当年可是医院里的主任医师,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来这里养老的,她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差呢?”
褚依依也掩嘴笑道,“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医生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她可是做了二十几年医生的老医生了,经验丰富,什么病症她治不好呀?”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张丽梅气得是浑身冒烟,最后跺跺脚道,“都闲的蛋疼是吧?没有病人来,你们也不用学习和做档案了吗?”
夏星冉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的档案都是当天完成的,不像张医生,每次都堆几个月才去整理。”
张丽梅再次被暴击,一张脸难看至极。
“哎呀,夏医生,张医生要忙着做档案了,我刚好有个问题,一直搞不明白,方便过来请教一下你吗?”褚依依笑着拉住了夏星冉。
夏星冉点头,“好啊。”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张丽梅浑身都在颤抖。
小贱蹄子,真以为有点背景,就多了不起了吗?
呵,等着吧,她有的法子弄死她们。
褚依依这边前两日接诊了一个病人,起初以为那病人只是普通的感冒,给对方开了药就完事了。
谁知那病人第二天就开始高烧不止,连着两三天了,反反复复。
中间来了两次卫生站,退烧针也打了,退烧药也吃了,就是退不下去。
褚依依大学还没毕业,是来实习的,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让病人去大医院看看。
自己也没落下,一直在深入的研究着,折腾得几天都没睡好。
今儿见夏星冉过来,便忍不住跟她请教了一番。
夏星冉听完褚依依的介绍之后,脸色就沉了几分,她拿起旁边的病历,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夏医生,这,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你这情况,是病毒感染,可能是甲流。”夏星冉回答,“但具体是不是,还得对病人做个具体的检查才知道。”
甲流是具有强传染性的重感冒,这段时间,很多大城市都先后出现了很多这种病例,弄不好,是会引大面积传染,重症者还会丧命。
但比起甲流,夏星冉更怕的还是它并非是单纯甲流,而是出现了其他变异的情况,又或者,是感染了别的病毒。
“这,这么严重吗?”褚依依紧张道,“这个病人年纪挺大了,不知道病人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如果没有,情况可就不妙了。”
“你有登记病人的住址吗?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了解一下。”
褚依依点头,“有,有的,夏医生,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我,我就算去了,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
夏星冉倒是没拒绝,“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站长聊两句。”
说是聊两句,其实是去说一声,要辞职罢了。
褚依依点点头,“好,我等你。”
只是,夏星冉刚走出褚依依办公室,外头忽的就有一群人涌上来,将她跟褚依依包围住了。
落差,太大了
褚依依年纪不大,但遇到这么一大群周边的百姓围上来,还是很坚决的护在了夏星冉跟前。
她来这里上班的时间不长,又是个实习生。
这种小地方卫生站里的医生,向来喜欢倚老卖老,就喜欢欺负那些年轻人。
看不起新来的大学生,也不愿意接纳他们比自己优秀的事实,就喜欢仗着自己是老资历,对新人颐指气使。
新人要是听话,就只能任由他们欺负,不听话的,就跟夏星冉那样,被他们排挤。
褚依依便是被排挤的其中一人。
她能来这里实习,显然也是走了关系的,张丽梅知道之后,少不了对她各种试探和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