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小喵满意的趴在王弦歌的腿上:“你将我身上的毛扒六根出来,放在他的耳朵上,我能让他隐身四个时辰!”
“什么?你先前为什么不说?”王弦歌一愣,气得半死,自问自答的说道:“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没有问了?”
小喵白了她一眼,懒洋洋的站起身子,从她身上跳了下去:“我去给你送信了,你腿上有六根毛,你收好。”
说完也不待王弦歌回话,便嗖的一声跳远了。
王弦歌低头一看,腿上果然有一撮白色的绒毛,颤颤微微的,她当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来一口,生怕吹掉了一根不好寻。
突然,内室里“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传出一声“歌儿,救我!”。
“啊?”王弦歌心中一慌,一把抓起腿上的猫毛,向着内室里奔了进去,还没等她醒过劲来,便已经奔到了屏风前面。
还好,及时反应了过来,她立马刹住腿步,急切的问道:“白郎君,你怎么了?摔倒了吗?”
。。。。。。
回答她的是换洗室内的一片静寂。
王弦歌站在屏风外,心都提到了嗓子里,她又试探着问了一句:“白郎君,你穿了衣服没,我,我进来了啊?”
又是一片静寂。
王弦歌再也忍不住了,她用胳膊捂着双眼,摸索着绕到了屏风后,用脚在室内试探着踢踢打打了一圈,还好,人还在,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王弦歌小心翼翼的弯膝蹲下身子,用手向着地上的人摸去:“白郎君,你怎么样了,是毒发了吗?”
她的手摸到一片滑腻冰凉的肌肤,立马吓得缩了回去,心也“嘭嘭”的跳的厉害——天啊,他好像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昏了,这可怎么办?
自己刚才就不应该让双喜离开,若是他在,还能帮着白烨穿衣服……眼下去叫他,也不知白烨会不会给冻出病来?
白烨中了毒,若是再着了风寒,估计命都要没了。
算了,还是自己摸索着来吧。
想到这里,她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来系在脸上,方才空出两只手去摸方才放在屏风上的衣服。
摸了半晌,方才发现,白烨好像已经将衣服穿上了,腰带都已经系得好好的,自己方才摸到的一片光滑,是白烨胸前的肌肤——应该是衣服太小,没能遮得住胸口吧?
“歌儿~”白烨的声音突然在王弦歌的身前响起,低沉沙哑,性感得让王弦歌吓得手都抖了!
她脚下一软,人便向后倒去:“你,你没,没有昏倒!”嘴巴磕磕绊绊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白烨扭着头看向她,心中软得厉害:还好,来得及,他与她还有一辈子!
“你没昏倒,为什么不说话!”王弦歌总算想到了不对的地方:“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好好的,做出的什么动静,害我差点都吓死了!”
白烨刚准备说话,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鸟呜……他脸色一变,一把拉过王弦歌,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按住了她的挣扎:“歌儿,别动,刘乐带着人来了,马上就要进入青岚院!”
“什么!”王弦歌一惊,一把踹向白烨:“你快松开我,被他看到就遭了!”
“歌儿?”白烨紧紧的抱住她,对她踹来的脚置之不理,哑着嗓音说道:“被他看到就刚好,我跟他说,我心悦你,让他将你换给我!”
“你,你说的什么胡话!”王弦歌蹬了半晌,猛然想起白烨的腿根本没有知觉,她蹬他腿一丝用处也没有,想到这里,她将左腿一弯奋力向上一顶!
“啊!”白烨一声惨叫,立马就松开了双手,王弦歌顺势就地滚了出去:“你,你个登徒子,我好心救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歌儿,你,你,咝~~”白烨的身子弯得跟虾米一般,脸色苍白,头上已经渗出了点点的汗水,却还是咬着牙吼出一声:“我没事,滚出去!”
“啊?好!”王弦歌一愣,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窜到了屏风外,扶着床边的柱子七手八脚的将脸上的帕子扯下来。
白烨在换洗室内,伸着手半晌,眼睁睁的看着佳人就这么逃了出去,在心底帮刚窜上树的那厮又多记了三个时辰!
“那个,你能自己爬出来吗?”王弦歌弱弱的问道:“你不是说刘乐马上就要来了吗?你得尽快找个地方躲着……不对,你怎么知道刘乐要来了?”
“那只鸟告诉你的吗?”王弦歌也听到了窗外的那声鸟叫,由此联想到了小喵,她觉得天下万物都是有生命的,既有生命就能通灵,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了。
只是为什么这鸟不怕白烨的杀戮之气呢?
“对啊,是那只鸟告诉我的!”白烨捂着下身艰难的坐了起来,心中有点后怕,被这丫头给踹废了可就完了!
始乱终弃?
“少夫人!”红绵匆匆的从外跑进院子中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喊道:“侯爷来了,说是府中进了贼,正挨着各处院子搜,马上就到咱们院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喊着话,人也窜到了正房内,却对着内室的门,再着急也没有踏入一步。
她心中急切的喊着,来了,来了,若是侯爷发现这位贵人,贵人肯定会跟侯爷要少夫人,最少也会给少夫人个妾氏的身份,到时候自己就跟着少夫人……
不,不对,少夫人是侯爷独子的孀妇,大哥儿的生母,侯爷为着名声不肯轻易就范怎么办?到时候他若是不敢问罪少夫人,会不会拿自己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