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为着别的,就为着我手中的嫁妆,他就不会轻易饶了我!”王弦歌不以为意的拿起筷子边吃边说:“不过,没关系。”
同床异梦
“夫人还未起身,少夫人若是无事,便回院待着。”昨日开门的嬷嬷,一大早的守在逸芷院门外,见到王弦歌不等她说话,便阻止到了前面。
王弦歌看了眼快要升起的太阳,心中更确定了昨日的想法,她笑眯眯的跟那嬷嬷说道:
“侯爷可在?我去求见他也一样。”
“侯爷休沐,昨日便出了门,眼下不在府中,你若是有事,可以寻外院的管事的。”那嬷嬷好似很想快些将她赶走,连逸芷院的门都没开。
王弦歌想了想,昨日出门的对牌好像还在,索性谁也不找,直接带了红绵,红枫二人径直从角门出去了。
守在角门处的人,连对牌都没看,直接便将王弦歌等人放了出去。
章丰一大早就带了两辆马拉着的马车守在了角门处,王弦歌等人一出来,便直接迎了上来。
王弦歌掀起帘子进了马车,方才发现,马车内早就坐了一人,正是那个号称自己双腿不良于行的萧烨。
她当下便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将他赶了出来,却没想到他会守在这里。
说来也是,章丰是他的属下,自己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么一想,心态平和多了,她笑眯眯的跟萧烨打了招呼:“大殿下这是也要出门?不知我们可否顺路?若是不顺的话,小妇人另租一辆马车便是了。”
“歌儿是很不想见到我么?”萧烨又开始委屈巴巴了:“我就知道歌儿记性不好,只要我与你离得远些,你就能立马将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大殿下多想了……”
“歌儿怎么叫得如此生份?你都知晓大殿下已经没了,却偏偏还要叫我大殿下来伤我的心。”萧烨更委屈了,他将身子往王弦歌处挪了挪说道:“歌儿不能如往常一样,叫我烨哥哥吗?”
烨哥哥?
王弦歌有些郁闷,她往车外侧挪了挪:“您身份尊贵,实在不易与我走得太近。”
“若是这身份是阻挠你我旧情复燃的枷锁,那么我不要这个身份便罢!”萧烨眼巴巴的看向王弦歌:“其实我不是已经不要了吗?你都知道,眼下京中的人都以为我死了,连我亲生的父亲也不例外。”
“可是你还在掌着锦鳞卫,早晚会回到尊贵的位置上去。”王弦歌道:“而我已经嫁入安乐侯府,成了孀妇,自然不易于再与你过多来往。”
“歌儿,你这是又打算抛弃我了么?”萧烨郁闷的问道。
“我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想了想,你给我准备的那些原谓的嫁妆,让我管理着可以,让我接手不成。”王弦歌很坚定的说道:“我不想欠人人情,若是我当初真的与你有情深似海的情谊,那便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
“我眼下实在无法将你当做亲近之人来处,请见谅。”
“我就说不该离你太远,果然如此,我前脚离了你那屋子,你后脚便与我划清了界限。”萧烨坐正了身子,收起了先前委屈又可怜的形象:“那,我们之后便做合作伙伴,那些田产全部给你帮我管着,得来的钱四六分帐,你四我六,你是掌柜的,我是东家这样成不?”
“可。”王弦歌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她实在不习惯看一个大老爷们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演来演去,看着心累。
“那东家要求掌柜的每日里汇报收益,这个要求不过份吧?”萧烨道。
“每日?”王弦歌一窒,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成,我管理的是田产,一季度一收益一盘帐就成,哪里用得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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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醒了?”凤娟声音柔柔的,从桌子上端来一盏醒酒的茶,拿起汤勺在嘴边试了试温,方才温柔的说道:“这是妾早就熬好的醒酒茶,眼下喝着正可口,您喝上一些,便会舒服一点。”
“现在什么时辰了?”刘乐喝了一口茶,强忍着头疼问道。
“眼下已经辰时末了,我问了候叔,他说您这两日休沐,所以便没急着唤您起身。”凤娟喂着茶,小声的回着话:“青儿昨晚回来了,眼下在外面守着呢,等您好受些,就去考较一下,他那学问,妾身不懂,光着急也是无用。”
“嗯,一会唤他拿了功课进来!”刘乐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美貌外室的温柔体贴。
“爷……”
“嗯?”
“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凤娟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与夫人发生了口角?妾身原本不该问的,可您喝成这样,妾实在是心疼。”
“没有甚么大事,你别想多了。”刘乐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今日恐是不能指导青儿学问了,家中还有事急着等我回去处理。”
说到这里,他伸手接过凤娟手中的醒酒茶:“素儿的那个少夫人昨日被召到宫里,后面又去了灵山寺拿嫁妆,眼下应该已经回来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爷,环儿还等着您一道用早食呢,不如用了早食再走?”凤娟翘着红唇,两眼泛着温意,可怜巴巴的说道:“原本还以为爷有一天的时间能陪着我们娘仨呢,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回了。”
“娟儿,别难过了,待我回去拿了庄子铺子,便分与你几样,让你带着青儿打理着,也免得一天到晚困在庄子里胡思乱想。”刘乐将碗放到一边,伸手理着凤娟垂到脸前的额发:“你别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