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啊!”萧烨有些无语,他指了指王弦歌手中的药膏:“你这过敏就是痒几下,抹点药就完事,对你一丝影响都没有,且,我也早早就将药都备下了!”
“你!”王弦歌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控诉什么,转身离开凉亭,嘴中还愤愤的说道:“反正你存心不良,日后离我远些,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反正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要认证的事也已经认证完了,萧烨嘴角弯弯的看着王弦歌羞恼成怒的奔出凉亭。
她带来的两个婢女紧随在她的身后,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还跟着几个自己为她安排下的暗卫。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远处的庄子,却见庄子里有人奔赴进几院,然后那个身形像刘乐的人起身,随着来的人出了门。
当下便心情一振,他要等的终于来了!
若是歌儿的梦是真的,那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刘乐、刘素的谋划落空!
还有大伯萧昇,他为何要攻入京中?真的只是为了清君侧吗?
还是说,祖父越过他将大周江山传给父皇,让他心中生了刺,才会在后来大周风雨飘摇之际,挥军北上,夺了大周的江山?
心中无数个疑问全部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决定从今日起将幻影卫派到益阳,从伯父萧昇的根据地查起。
若是他真的存了别的心思,那,为了大周天下,为了黎民百姓,他总要阻上一阻。
还有秦家,总得想了法子连根拨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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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娟母子三人送刘乐出了大门,看着他远远的走了,方才回到正院里去。
小刘环嘴巴翘得高高的:“父亲说了今天陪我们的,说话又是不算话!”
“乖,你父亲若是天天陪在我们母女身边,我们便得喝西北风了!”凤娟蹲下身子,将刘环抱了起来:“走,母亲带你吃好吃的去,方才喝了一肚子的茶,都有些饿了呢?环儿想吃什么?”
“我想吃冰饮子!”刘环一听娘要带自己吃好吃的,立马就忘记了难过,她环着凤娟的脖子,两只大眼笑得弯弯的。
“娘,你给我拿些钱,我还要出去呢。”刘青好不容易盼走了刘乐,再也不愿待在家中,立马跟在凤娟身后亦步亦趋:“我今日一早就与朋友约好了,在鸿运楼吃酒,偏偏您不许我去,害得我失信与人!”
“青儿~”凤娟面有难色,忍了又忍方才强压着口气说道:“你当务之急是多读些书,以后方能如你父亲一般顶天立地,照顾一家老小。”
“娘,你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刘青有些不耐烦母亲的老生常谈:“我又不是不读书,不过是与几个同窗一同聚聚,论论时下文章,这可比死读书要强得多!”
“再说了,就我这身份,何须读书,只要父亲将我们带回府中,那我便是现成的世子爷!也不知您是怎么想的,就要死死的巴着我与妹妹待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弄得我两跟个土包子似的!”
“你这说得什么胡话,什么叫现成的世子爷!”凤娟脸色一变:“这种想法,你趁早给我打住!”
“再说了,那个侯府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别人管他谁去争,就你不成!”
“我为什么不成!侯府里的那个世子死了,我便是父亲唯一的男嗣,这世子位不给我给谁?”刘青不以为然的说道:“母亲,你不要目光太高了!连个侯爵位都看不到眼里来,你仔细想想,就算我好好读书,中了秀才,再中举子,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与大周做臣子?还不如眼下借着这个世子位,多结交些京中勋贵子弟,日后才是一片坦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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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凤娟见着刘青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心下就有些着急,又怕吓到刘环,只得强压着冲上脑门的火气,温声说道:“你想要人脉,就算不进侯府,你父亲还能不为你打算么?”
“孩子,你听我说,那个侯爵就与鸡胁一般,你父亲早就不想要那个爵位了!他是不可能让你进到侯府中去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好好读书方为正道。”
“我就不明白了!”刘青跺了跺脚,面红耳赤:“明明有捷径可以让我走,你们两个偏偏非得为难我!你真当那个秀才是好考的?我们书院里的胡有才,考的胡子白了都没能考上个屁出来,现在还巴巴的在书院里打杂,您以为那秀子举子是庄子地里的萝卜菘菜,随手就能得来的!”
“所以娘才说让你好好读书,不要总是与同窗四处游荡啊!”凤娟拍扶着眼睛眯到一处的刘环,温柔的看着刘青:“青儿,你自小便聪慧,你父亲说了,若是你尽心尽力的去读,定然能够考出来名堂来,你不要拿学院中的胡有才来比,他哪里有你这条件?”
“我什么条件!”刘青听到她评价他与同窗在一起的行为是四处游荡,便心里极为不舒服起来,所以说话就开始硬巴巴的了:“一个外室子而已,你与父亲不肯让我回侯府认祖归宗,我便得担着一辈子的外室子名声,还考什么秀才状元的,丢人现眼不够么!”
话一说完,连钱也不要了,甩袖直接走人。
直将凤娟给气得脸色铁青,只差一口气厥过去:“这,这混帐!!!”
“夫人,您莫要生气,大郎君还小,有的是时间去教,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刘环的乳母杏娘伸手将睡着的刘环接了过来,小心的放在了窗边的竹塌上,盖了一层薄被。
凤娟涨红着脸,返身坐在屏风前,也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一会功夫眼中便藏了泪:“当初,便不该随了侯爷,你看看,眼下,连这小子都知道拿这话来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