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后,立马惊喜的叫道:“姐姐,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雅雪骗人呢!”
“郡主,好好躺下,您看看您,又立起半个身子,小心动着了脚骨!”雅雪一见吓了一跳,立马快速的跑上前去,一把扶着她轻轻的往迎枕上按。
“因因,你怎么样了,今日还疼吗?”王弦歌将李娘子给她准备的匣子交给了房内的另一个丫头:“我给你带了些壮骨的药草,你让医令们看看,能使的使了,不能使的先放着。”
“姐姐来了便好,何需带了东西来?”胡因因侧着身子,笑眯眯的示意那丫头收了:“不过带便带了,反正我们姐妹本就不应该分了你我对不对?”
“所以,一会我送你东西,你也不可以回绝!”
有郡王府做靠山
王弦歌与孝庆郡主聊得正开怀时,院外突然来了一个丫头来传话。
“郡王与王妃回来了,说是让管事的去百花楼订宴席回来,让奴婢问问,三娘子可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这是专门请自己用的吗?
王弦歌看了眼孝庆郡主:“因因,郡王与王妃这也太客气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你愿意,日后咱们便是亲姐妹了,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孝庆郡主笑得两眼弯弯:“今日一早爹爹与娘亲便进宫中见姑母了,目的就是想认了你回来做闺女儿,看他们人都没到就摆起了席,定然是姑母应下了!”
“啊,你们当真不介意我这身份吗?”王弦歌有些吃惊,万没想到孝庆郡主竟又提起这个,而且郡王与王妃还专门入宫寻太妃要主意。
“我认的是你这个姐姐,又不是你的身份!”孝庆郡主嗔怪的白了一眼王弦歌:“你救了我的命,那便是再生父母一般,我这认你做姐姐,还是占了你便宜呢!”
还可以这样论的吗?
王弦歌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院子里丫头们跟永平郡王和郡王妃打招呼的声音。
她当下立马拘谨的站起身子,面向屋门,虽然没有迎了出去,但小辈姿态做得极足,一见到永平郡王与郡王妃入门,立马躬身施了大礼。
“三娘子来啦!快,快坐!”卢氏许是因着孝庆郡主的腿有了起色,面色也精神了许多,看向王弦歌的眼神熠熠生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嗯,怪不得因因喜欢,三娘就是生得极好!”
“娘,您又胡说了呢!”孝庆郡主脸一红:“姐姐可别听我娘胡说,她总是说我是个观颜行事的浮浅丫头!”
“你不是吗!”卢氏伸出手拉住王弦歌,把她身子扶平了,又捏了捏她的手:“唉呀,你这丫头是怎么生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长在我的心眼里,让我第一眼见了就亲近得不行!”
“我自然不是,反倒是娘,您自己看看您自己这样子!”孝庆郡主佯装不乐意的说道:“您这样子活脱脱的就是观颜行事!”
“嗨,你这丫头!”卢氏嘴上作着怪,脸上带着笑:“你这么说为娘,为娘就不告诉你太妃娘娘传的话了!”
“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爹爹,姑母是不是同意了?”孝庆郡主抬起头望向进了门就拿起她药方跟丫头们问话的永平郡王:“可定了时间?”
永平郡王将方子放回桌子上,眉眼舒展:“你自己猜去,我与你娘跑来跑去半天,也不见问候一句,真是个无礼的丫头!”
定了时间?
难不成这认亲礼还要大办?
王弦歌一愣,看着屋子中一家三口,心中是浓浓的失落,她连生母什么样子都忘了,生父又只顾着做生意,如这般和乐融融的场景连梦中都不曾见过。
“我无礼还不是您惯着的?这是不是要另外有个闺女了,就要挑刺嫌弃因因了?”孝庆委屈巴巴的敛了笑颜。
“你这丫头,偏就会戳人心窝子!”卢氏见状白了这父女一眼:“歌儿,你可别与这丫头一般见识,她惯会使小手段胁制人,她这么说还不是为着让她爹爹心软,方好主动将定下的日子告诉她!”
“娘!”孝庆不依道:“您们不说,我再不使点手段来问,怎么可能知道嘛!”
“行了行了,别乱动,你这脚可不能动到了!”卢氏按住孝庆郡主,将她身下的迎枕放平了:“偏你就是个急性子,这日子定了还没与歌儿商量呢。”
“歌儿,是这样的,我与郡王回府后来想想,也觉得名下单簿,怕是以后去了只留下因因一人孤单,素性她与你极对性格,不若你们结了姐妹,认到郡王与我名下如何?”
王弦歌一愣,上一次她急急的应了声,好似郡王面上不喜。
这一次自己该怎么说才不显得急迫?
“能得郡王与王妃看重,是我的福气。只是~”王弦歌低声说道:“我身份不堪,若是与郡主做了姐妹恐是与她有损。”
“这个歌儿不必担忧!”卢氏早就料到王弦歌会顾虑这个:“因因早就寻好了婆家,是我娘家的侄儿,我与娘家嫂子闺阁相识,感情极深,而因因与她表兄也颇对脾性,他们二人日后成了家也不担族中之务,与你相交,便是损了丝名声,也是无妨。”
卢氏说得极为坦承,她并没有直接说不在意王弦歌的名声,而是将名声不会影响孝庆郡主分毫这事摆在了台面上,说明她们是认真考虑后的决定,是真心真意想收她做养女。
“能得郡主青眼本就是民女的福气,与她成为姐妹也是民女高攀,民女自然是求之不得。”王弦歌端正了身子,向着永平郡王与卢氏郑重一礼:“民女自小福浅,不得父母缘法,若是能认了郡王与王妃为养父母,与民女来说便是天大的福气,若是再敢不应,岂不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