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表公子要的可是五百两,就夫人那扣门的劲儿,能给您五十两就是顶天了。”青玉与刘依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早就心思一致了:“要是按着我说,您还不如去寻那王氏呢,她的猫抓伤了您的脸,她总得给您陪些钱才是。”
“唉,你当我没想过吗!”刘依叹了一口气,语带不屑的说道:“就凭她那出身,估计兜比脸都要干净!”
“哎呀姑娘!你管她有没有呢,就让她赔,让她想法子去!”青玉眨了眨眼:“她娘家穷,可她不是攀上了王尚书家吗?我听说她那嫁妆箱子都是王家的那位二奶奶塞得呢!”
“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听说她在京郊还有一处百亩地的庄子,若是她真的拿不出钱,咱们就将那地契要来给表哥拿去变卖,兴许也能换些银子回来!”刘依脸色一松,原本看她可怜,想与她攀上一丝交情呢,谁想到她竟是油盐不进!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了!
“你将咱们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们全叫上,这次看我不刮她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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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我赔你银子?”王弦歌顶着满头乱发,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三姑娘,你这是想银子想疯了吧?谁与你说那猫是我的了?!”
她愤怒的指着自己大脑袋:“你看看我!看看我这屋内!我就问问你,谁家自己的猫会如此虐待主人的!”
她的屋内一片狼藉,帐倒桌椅烂,屏风悬悬微微的靠着灯柱,还在努力的撑着造型!
“它不是我的猫,不是!”
还不等刘依有反应,“喵~~~”的一声猫叫在她头顶响起,她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头,正好看到房梁上的猫:三寸长的毛发支楞出五寸的感觉,尾巴立得笔直,身子高高的躬起……
“啊!”刘依一声尖叫,人比声音跑得更快上三分。
青玉反应慢了便拍,便被那猫重重的压上了肩头,二话不说就对她的鬓发进行了一通改造,她顿时头皮子发麻,双手向上赶了半天,没赶走猫,却被抓掉了一大把头发:“救命啊,救命啊,少夫人,快将猫弄走,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这话说得稀奇!”王弦歌胆颤的顺着自己的头发,躲得远远的叫道道:“我自己都这样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也不过片刻,那猫似是满足了自己做出的造型,一个跳跃便又上了房梁。
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青玉,一头整齐顺滑的头发,倾刻便变成了与王弦歌的同款!
她惊恐的看着头顶那只对她上下观望的白猫,“哇~”的一声跑远了。
“喵~~~”——主人,我这手艺怎么样?
“滚!”王弦歌怒声吼道:“你这破猫!那老头儿肯定是骗子,什么大周天下,我不管了!!!”
“喵!!!”——主人,你说得对,那老头就是个变态!它一向以捉弄人为已任,你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弦歌捂着脑袋,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欲哭无泪。
喵有隐身术
“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王弦歌捂着脑袋冲着白猫大声叫道。
“有什么好谈的,我都被你绑定好了的,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那白猫在梁上一坐,好整以瑕的看着王弦歌:“不过,主人,你确定要用嘴跟我说话?你那两个丫头在门外偷听呢!”
它说的是红绫、红绵!
王弦歌攒住了手,这两人一定得收为已用才行!
“切!两个有异心的东西,你不尽早除去,还想着收为已用?主人,你可真是愚蠢之极!”白猫眼中极显蔑视之色:“就算你能收过来,改日也必给别人给收买走,你这是城墙上赶麻雀——白费功夫!”
我又不是猫,赶的什么麻雀?!王弦歌腹诽了一句,用心跟白猫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眼下我受制于人,哪有自已选择的权利?这两人除掉了,还会有其它的人补上,还不如眼下凑合着用用,日后再慢慢择选人手。”
“嗯,你这么说也对!”白猫点了点自己的猫头,站起身子在梁上走来走去,一双蓝莹莹的眼睛不时的打量着王弦歌,好像在打什么主意。
“你就别出歪招了!”王弦歌一见它如此就犯了愁肠,她拉着自己纠成一团的头发:“你为了吓退刘依,拿我杀鸡敬猴就算了,她毕竟不是我院的,不用时刻监视着我,一害怕就跑了,这两丫头可不一样,为着保命,她们绝对不会被你一吓就降服的!”
“切,你当我那么傻!”白猫瞪大了眼,唰的一声跳上了桌面,平视着王弦歌:“我有短时间内让人迷失心智的能力……”
“少夫人,您没事吧?”窗外的二人等了许久,却没有再听到屋内的动静,红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只白猫跑了吗?”
王弦歌翻了个白眼,心底跟白猫说道:“短时间也足够了,一会她们进来,你帮我迷惑她们,让她们以为我睡觉了,能不能做到?”
“你要去干嘛?”白猫问道。
“我得想办法出门,刘素明日就要出棺了,我得想法将轩儿弄进来!”王弦歌有些着急的说道:“不然明日他那个外室就会拦棺,撞死到棺前,害得轩儿背着外室子的声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一个外室子,又不是你生的,你这么拼命做什么?”白猫有些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上一世他与你有恩?”
“是呀,他与我有恩。”王弦歌微微一笑:“若不是有他在,我恐是早早的就死在了家庙中,我与他相依为命一辈子,不是血亲胜似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