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也只会说苏唱晚不懂规矩,因此,秦氏从来都是个“好婆婆”。
苏兆轶是见着了,但苏兆霖的院门儿苏唱晚都没进得去。
“三姑奶奶,二公子这些日子谁都不见。”顺子一脸为难地说。
“那我便不去打扰二哥哥了。”苏唱晚说完,示意丹朱把礼盒送上,“这些你拿着,回头问一下大夫,看怎么给二哥哥补才合适。”
顺子一看那礼盒就价值不菲,顿时感激不尽,他家公子可是连猪骨头都吃不到。
苏唱晚离开后,顺子拿着礼盒进了屋,嘴里嘟囔着:“三姑奶奶是真好,您瞧瞧这些,都是少见的补品。”
说完,顺子回头看了苏兆霖一眼,却见他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这朱家姑娘,还真是坑死人!顺子暗道,二公子连三姑奶奶都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苏唱晚如果想见,也不是真的就见不到苏兆霖,实在不行硬闯,顺子也不会狠拦。
只是这会儿,苏兆霖恐怕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如果他想安静会儿,就由得他吧。
倒是苏兆轶,或许是手上一直盘着几个铺子,对做生意的事也渐渐上了心,知道苏唱晚在打造鸣翠山,因此很是感兴趣,约好第二天去那边瞧一瞧。
哟,还真是接地气!苏唱晚笑眯了眼,若在以前,苏兆轶定是不会关心的。
只是第二日苏兆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宋远。
苏唱晚看到两位哥哥,自是开怀不已。
这边的屋子都已经修缮一新,基本上等于重新做了,一进门,便是一股浓浓的来自于实木的清香。
“安儿,你不刷漆?”苏兆轶左右瞧了一圈,又问,“是不是银子不够?”
苏唱晚见苏兆轶一开口就提到了银子,而不是如其他书生那般,嘴里说个“钱”字都恨不得去漱口,不由得笑意更深。
宋远见了,不禁心神一荡,赶紧撇开目光。
这时姚婶领着孙女嫣红来送茶,众人便顺热就座。
姚婶和姚伯以及嫣红就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难民,他们无处可去,苏唱晚试了几次,知道他们品行不错,姚伯还考取过童生,因此便将他们留下了。
“哥,您和宋表哥喝喝看,姚婶泡茶的手艺不错呢。”苏唱晚笑道。
“二少夫人过奖了,妇人手艺粗鄙得很。”姚婶不好意思地说。
摆好茶,姚婶便拉着嫣红退下了。
“安儿,你还没回我呢,是不是银子不够。”苏兆轶再一次问。
“怎么,哥,您觉得这样不好?”苏唱晚笑着问。
“我倒觉得这样露出木头原本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意趣,与后山的树木花草相映成趣。”宋远道。
苏唱晚听到宋远这样说,只觉得是遇到了知音,嗔怪地瞟了一眼苏兆轶道:“还是宋表哥了解我。”
说着,苏唱晚起身走到一处,然后示意苏兆轶过来看,指着面前道,“哥,你瞧,这个窗子像不像是一幅画?”
苏兆轶看着窗外正在怒放的玉兰,不由得点头,真的有人在画中,画在眼前之感。
而宋远低下头,耳边还回荡着苏唱晚的那句“还是宋表哥了解我”,不由得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