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她好热…
他浑身清冷淡漠,身子也是冰冰凉凉,竟像是比那茶水还能解她身上的热。
她贴上来,卫辞青浑身猛然一僵,偏头看她才现她紧闭双眼,根本就是完全凭本能地贴上他,不断地索取冰凉。
她蹙着眉,额头上布满汗水,俏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委屈,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水,看起来当真是可怜极了,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像是手臂都不能满足她,花颜索性坐起身来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像是恨不得将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全数抢过去才好。
饶是卫辞青向来不近女色,也有些受不住,他渐渐热起来,再开口嗓音已变得低哑:“花颜…”
偏偏就是这样,花颜像是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生怕他走,什么也不管的地哭着求他:“别走…”
她的抽泣声在他耳边响起,热气喷洒在他耳边,勾的他心猿意马。
“别走…娘亲,容儿…姐姐一定会赚到银两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一定会把爹爹从大狱中救出来,别走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花颜像是一个极缺乏安全感的孩童,抱着自己心爱的东西死活不肯松手,不管不顾地埋在他脖颈间,不停地哭泣。
卫辞青看着她,那双染上绯色的凉薄眼眸中,多了些许审视。
父亲,大狱。
来历不明。
他倒是未曾对卫昼然的通房丫鬟上心。
他那继母虽说愚蠢又心狠,但在有关卫昼然的方面也算的上谨慎,通房丫鬟自然也要身世清白的。
竟也混进了个来历不明的。
“她还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卫辞青讥讽一笑,语气带着毫不遮掩的不屑。
也不知他那继母越活越糊涂,还是他高估了他们母子。
若是平日有如此隐瞒身世,欺瞒主家的奴婢,他怕是看都懒得看一眼,便要拖出去重责的。
只是……
卫辞青凌厉清冷的眸光一点点从她光洁的额头扫到眼眸,从鼻尖到红唇。
眼前的小丫鬟,他倒是很有兴趣。
正在卫辞青审视之时,身边人儿在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肆意妄为。
“热…好热…”花颜无意识地用脸颊贴上他冰凉温润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像是寻求庇护的柔弱小兽。
卫辞青被她打断了思路,眉头微不可见地轻拧,偏头看向她,才现她面色潮红,身上换好的衣物隐隐有散落的迹象。
他向来眼力过人,自然不会错过。
特别是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在烛光下越扎眼醒目,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他的狠厉行径。
不看还好,一看加上花颜自顾自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如江南烟雨般婉转柔软的嗓音中染着哭音,就像是勾子般勾得他心尖痒。
当真是动人极了。
卫辞青随手为她盖上衣物,结果回回不过片刻,便被她嫌弃热便丢弃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