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天一听就皱起眉头,急忙搂住她,道:“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在意你?”
他面色一沉,“是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
“关别人什么事!”阿澜说,“明明是你……你现在又跟我说好听的了,但是之前怎么不解释?”
洛长天一头雾水,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道:“是我的错,我以为我的阿澜能明白我有多爱你。”
阿澜脸一红,本来要说的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现在又说得好听了!昨晚又干什么去了?!
洛长天说:“昨晚……”
“你还好意思提,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和那个黑衣女人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在外头养着的人?”他自己开口说了,阿澜就把他昨晚上说的那句不要再提的话给丢在了脑后。
黑衣女人?
洛长天不动声色道:“因为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没必要多费心思解释。”
“那其他的呢?你就没有骗我的了?”阿澜盯着他,“你和萦尧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洛长天说:“我若和她有关系,怎么会把她关到天牢里去?她是命大才没死,难道阿澜以为,我说的对她使用的那些酷刑都是骗你的?”
阿澜心头那点难过顿时就减少了很多,也是,他要真和萦尧是一伙的,怎么可能那样对她,她之前悄悄问过惊风,他给她形容过萦尧的情况,惨烈得她光是听一听都觉得惊骇,洛长天不太可能骗她。
“那你昨晚大半夜去国师府做什么?你不是说很忙吗?别拿昨晚那种话敷衍我!”见洛长天十分配合,什么都说,阿澜底气都足了起来,继续质问道。
听到她的话,洛长天差点没忍住散发寒气,只是即使极力克制,他的笑容也有些冷,语气里充满了危险:“你大半夜跑到国师府去做什么?嗯?”
阿澜瞪着眼睛,警惕又控诉地看着他,“你说过不和我计较的!”
洛长天用力捏了捏她的脸,沉声道:“再有下次,你就完蛋了!”
忽然他问道:“我昨晚亲我的阿澜了吗?”
阿澜的脸色又是一阵红,她捂着被他捏痛的脸气愤道:“谁稀罕你亲!”
洛长天观察着她脸色,又问道:“那我抱你了吗?”
阿澜立即奇怪地盯着他,“你怎么了?失忆了吗?”
“昨晚喝了些酒,事情记得不太清,若是做错了什么,阿澜不要跟我计较,所以告诉我好不好?”
喝了酒?那她怎么没闻到酒味?
虽然心里狐疑,但是阿澜也没多大怀疑,也只有这理由才能解释他昨晚和今天的古怪。
她冷哼道:“惹我生气了还想抱我,你想得真美!”
洛长天笑了一笑,只是眼底还压着冷意。
他在阿澜被他捏红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说道:“我有件急事要去处理,你老实点等我回来。”
然后就迅速离开了。
“喂你……”见他竟然就这么走了,都不回头看她一眼,阿澜瞪着眼睛,气得直踢椅子,结果一不小心力道重了,脚指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呜呜呜芭蕉……”
芭蕉闻声进来,瞧见阿澜抱着脚缩在地上,吓了一跳,急忙奔过去,“太子妃你怎么了?”
……
洛长天走出正院,身上的气质霎时间就变了,脸色骇人极了,连惊风都不敢上前。
“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眼底翻涌着风暴,语气森寒让人发抖。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芭蕉给阿澜抹了点药,阿澜终于没那么痛了。
只是想到洛长天竟然就这么走了,她都还没有完全消气呢!哄人真是一点都不诚心!
她叫来樱桃,让她去打探洛长天到底是有什么急事,竟然连她都给丢下了。
樱桃去了一阵回来,羞愧道:“太子妃,奴婢没打探到什么。”
阿澜轻轻皱眉,问道:“那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樱桃摇头,摇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道:“温世子和陆小侯爷奉命入宫,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惹怒了殿下,听说殿下差点就下了满门抄斩的命令!”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阿澜急忙问:“怎么回事?”
樱桃道:“奴婢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最后殿下好像是被谁给劝住了,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据说温世子和陆小侯爷都受了处罚,至于殿下怎么罚的,奴婢没打听到,只是听人说,温世子和陆小侯爷这些年跟在殿下身边,两人称为殿下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是殿下的心腹红人,如今手上的权柄恐怕要保不住了!从此遭了殿下的厌弃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