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抬手勾着她脖子,一把又将她拉下去。
“你做什么啊。”阿澜正要爬起来,却听鸣玉在她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如果我告诉你,你所看见的一切,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你相信吗?”
阿澜身子顿在半空,她扭头看着鸣玉,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地说。
好半晌,阿澜抬手,探了探她额头。
鸣玉:“……你做什么?”
阿澜:“回去要不要找吴长岭给你看看?或者国师大人也行。”
鸣玉:“……”
她一把将阿澜推开,阿澜又凑过去,“你还没说呢,你瞒了我什么?”
鸣玉幽幽道:“我刚刚说了啊。”
阿澜:“……?”
盯着鸣玉看了片刻,她自己爬了起来,坐到一边去了。
在外面逛了一圈,阿澜就回了太子府。
鸣玉现在还住在宫里,半道上就和她分别了。
阿澜回到正院的时候,发现洛长天已经回来了。
阿澜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洛长天说:“慢一点。”
阿澜走近了,他拉着她走进屋,拿出一样东西来,亲手系在她腰上。
阿澜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形的镂空小球,雕着精美细腻的花纹,下面坠着流苏,难得的是这竟然是用玉雕的。
“这是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洛长天说:“你生辰快到了?”
阿澜抬头,“你怎么知道?”
洛长天一笑,捏捏她的脸,“你夫君怎么能连你生辰是哪天都不知道?”
阿澜下意识说:“你娶了我好久都不知道我名字呢。”
洛长天装作没听见,“我算了算时间,你生辰的时候恰好撞上祭天大典,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陪在你身边,就先送你个生辰礼物,喜欢吗?”
阿澜立即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你不打算给我办生辰宴会吗?”
她从小到大不知道期待过多少次,小时候有次听见宫里热闹起来,她好奇地爬到屋顶上去,远远地就看见宫里一片喜庆,刘安告诉她说那天是鸣玉公主的生日,成帝大办,宴请群臣。
阿澜那时候眼巴巴地瞧着,在屋顶上待到晚上都不舍得下来,心里羡慕极了,还是皇叔来才把她给拎下来的。
她的生日就从来没有那样热闹的时候,只有皇叔给她带礼物,并且当天多陪她一些时间。
其实生日的事情她前些日子就在琢磨了,心想现在洛长天对她这么好,应该也会给她办一次的吧,就像当初父皇宠爱鸣玉那样,但是一直都没有听洛长天提起。她又不好意思主动跟他说,这两天可真是有些郁闷,现在听到他说起,都忍不住心中雀跃,可是这心情才没好多久,却又听到他这样说。
她的失落这样明显,洛长天自然是发现了,心头立即就改了主意,笑笑说:“怎么会不给你办,我的太子妃的生辰,不仅要办,还得大办,到时候给你大宴三天好不好?”
阿澜立即高兴起来,却又别扭地压着笑容,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隆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拎起小球晃了晃,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一晃就响,但是花纹太细密了,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她立即好奇起来:“这里面有东西?”
“嗯,有东西。”洛长天轻描淡写道:“不过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是夫君送给你的,要随时带在身上,不可以给别人,不可以扔掉,知道吗?”
阿澜红了红脸,“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洛长天忍不住笑。
……
陆紫焉是被武安侯遣人来从烟雨楼里逮回去的。
武安侯气得砸了好几个茶杯,指着他骂:“逆子!给我跪下!”
陆紫焉听话地跪了,嘴上却道:“爹,儿子做了什么让你叫我逆子?”
“你还跟我耍花腔!让你娶鸣玉公主那是圣旨!抗旨不遵就罢了,你竟然还当着太子妃和鸣玉公主的面和一个花楼姑娘牵扯不清!你是不是要把这一大家子害死才甘心?!”
武安侯怒不可遏,他知道陆紫焉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在太子殿下那里有多别人一份的包容,但是太子殿下性格喜怒无常的出了名的,更别说这次还牵扯上鸣玉公主——那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是如何的在意,如今京城已经少有人不清楚了,陆紫焉这样胆大妄为,要是到时候太子妃吹一个枕边风,谁知道太子殿下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