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起床,和邓玉婵分工,打扫收拾,又烧热水,换洗床单。
可恶的定军突然高喊几声"妹夫",气得她往他身上踹一脚,"最好让你妹夫来伺候你。"
一通忙乱下来,她着实没有什么少女怀春之害羞,累得没有时间和心情复盘。整个晚上,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之辉的留言一下子把她从床上推醒,急急忙忙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定军破天荒能从宿醉中挣扎醒来,"快要考试了,多摸摸方向盘多有把握。细妹,一起坐公车?"公车经过驾校,再直达她的学校。
"你先走,我还有事,今天晚点回学校。"
"得,我去店里吃个早餐。"
村子路口,她家肠粉店对面,那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无视来来往往又带着深究眼神的村民。
之辉敞开车窗,半个手臂搭在车窗上,脑袋趴在手臂上,一脸笑容,和路过的认识的旧街坊打招呼。
"辉仔,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
"迎亲啊"
村民们当他在开玩笑,"婚车车头都没红布没公仔。起码有喜糖哇?",然后笑哈哈走开。
爱君躲到小路对面的电线杆后面,使劲朝他又是挥手又是摆手又是跺脚,指了指肠粉店,嘴型说"走"。
她不想当着父母和其他熟人的面坐进他的车。
大概是酒的错,大概是月亮惹的祸。她昨天晚上鬼使神差一样,自己主动吻了之辉。
某人说要她对他负责。她哭笑不得,"不就一个吻嘛"
"这是我的初吻。男人的初吻也很珍贵。"可怜委屈的眼神,直接让她当场翻白眼。
细细密密的吻如小雨点落在脸上。事情朝着从来不在自己规划范围倾倒。
然而她愿意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不代表愿意把关系诏告天下。她更想和之辉的事越低调越好。
他远远的,读懂爱君手势,只好无奈启动车子开出村口。
这女人一脸着急又嫌弃的表情,刺激到仍然沉浸在蜜汁中的男人。吻了他,还不愿意给名份!过份!
爱君看车子开远,再慢慢走到肠粉店。
店里不见定军,她稍稍松口气:"定军呢?她不是刚下来吗?"
"吃了几碟粉去驾校了。"邓玉婵见爱君一大袋回校衣服,难得关心问:"天气冷了,带够厚衣服吗?学校被子暖不暖?别冷到感冒。"
"嗯,够了。"
"我给你打包一份早餐路上吃?还是店里吃?"
"路上吃吧。"爱君把衣服放在门口桌子上,帮忙把一叠肠粉端给客人。
"李家儿子刚刚才走。一大早等在路对面,也不知道等谁。进来店里喝了碗粥。没怎么说话。和他妈一个样,高傲得很。"邓玉婵一脸不屑。
罗振伟说:"人家明明进门就和你打招呼,是你不理人。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