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湿的身体紧紧的压在还在哭泣的夏鸿身上,机会将她压得再次窒息。只是这次他已经没有了攻击性,密实富有韧性的上身贴在夏鸿的胸口,将夏鸿隆起的胸部都压得有些扁了。脸红耳赤的夏鸿推着吴思翰的肩头,想让快要断气的自己喘口气,迷迷糊糊中的吴思翰竟然还懂得撑起身体,被夏鸿一推,他翻身躺在了地上,高大的身体顿时把玄关堵了个结结实实。
夏鸿昏头昏脑地哭了好一会儿,当才稍稍止住了自己内心的委屈与羞恼。半响,她从地上爬起来,趁着黑暗赶紧系上了自己的纽扣,整理好衣服后,他小心翼翼地跨过吴思翰的身体,胡乱在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遥……控……”地上的吴思翰嘟囔地说了一声。“什么……”夏鸿回过头来望着玄关的那团黑影不解地问道,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电……灯……”吴思翰从玄关那边艰难地抬起身子,夏鸿连忙后退了一步,生怕他站起身来又将自己压倒,现在的吴思翰不能让她信任。但是吴思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撑着站起,靠在墙上,黑暗中他赤裸着上身,隐约的光线勾勒出他健美的身体轮廓。
两人在黑暗中对峙,夏鸿双手环抱住自己,悄然地向后退缩。吴思翰定定的站在墙边,从他急促的呼吸可以觉察到,他结实的胸膛还在不停的剧烈起伏。但是他没有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按动了什么开关,客厅里顿时一片光明。
习惯了黑暗中的光线,现在猛地大放光明让夏鸿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捂住自己被强烈的光灼得更加难受的红肿眼睛,半响后才放下手来,渐渐适应明亮的光,她的视野所以,吴思翰却不见了。
夏鸿咬着肿胀的嘴唇,开始打量起吴思翰家中的客厅起来。灰色的地毯,米白色的全套真皮沙发,透明的茶几,还有深浅灰色夹杂暗色花纹的电视背景墙,以及蜿蜒向上的红木楼梯……别墅内房间整体的品味与格调,直接显示了主人的品味,大气中透着沉稳,豪华却不张扬。
吴思翰果然是个有钱人,夏鸿揉揉难受的眼睛对他下了定论,可是半天都没有看到他的人,他到哪里去了?夏鸿踌躇了一会儿,才揣着一颗依旧惊怕的心重新走到玄关处找着吴思翰,没走几步,她才发觉原来玄关口,就是旋转楼梯底下还隐藏着一个别致的卫生间。
卫生间开着灯,门半掩着,她可以看到吴思翰光着上身弯着腰正将头伸进盥洗盆中,而设计精美的水龙头正哗哗地流着水,冰凉的水不停地在浇冲着吴思翰浓密的头发还有俊朗的脸。
夏鸿站在卫生间旁边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吴思翰背对着她,弯着腰,赤裸着上身的他有着结实粗犷的肌肉线条,坚硬平坦的腹肌,腰部一点赘肉也没有,他穿着低腰牛仔裤修长笔直,她发觉他还有一个挺翘性感的臀部。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夏鸿脸热心惊,连忙羞囧地将视线移开,但又担心醉酒后的吴思翰这么栽进水盆里会不会不小心溺死,她正要出声叫吴思翰的名字,吴思翰却猛不丁将湿漉漉的头从洗脸盘中抬起,想要清醒一般地甩动了一下头上和脸上的水珠,夏鸿躲闪不及,身上和脸上也溅上了不少水珠。
她连忙退后,没留神脚下有个小门坎,她一绊,整个人向后仰去,“啊,啊——”夏鸿惊叫一声,眼下就要仰面摔倒,但她的腰肢一紧,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接住。
那只胳膊猛地一用力将她向前揽住,夏鸿整个人恢复了平衡,总算没有丢脸地摔倒,但这样一来,由于惯性,她猛地扑到了吴思翰光裸的怀抱中。
吴思翰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凌乱不堪,有几缕贴在他的眼睛上方,而他的眼则透过凌乱的头发盯着夏鸿看,水珠不停地从他立体的充满野性的俊脸滑落,有几滴还落在夏鸿的脸上与脖子上,此刻他的酒意被冷水一激,已经醒了一大半,他黑眸里散发出的炽热与欲望魅惑得让夏鸿腿软,她甚至都感觉连从他头上低落在她脸上的水珠都是滚烫的。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纠缠着,虽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夏鸿的视线停在吴思翰的肩头上,哪里有个深深的牙印,是她方才咬过的。吴思翰也注意到自己肩头的伤痕,他盯着夏鸿的眼神更加深邃了,这次无法再抵赖糊涂,醉酒后发生的事情谁都记得。
这个牙印激起了夏鸿的记忆,她羞怯得全身发热又想哭,而吴思翰眼中欲望的光则越来越浓黑,这种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光芒使得夏鸿先反应过来,她连忙将手撑在吴思翰的胸膛,他胸前的皮肤温度几乎要将她的手心灼烧,她如被烫着一样,将他推开了一些,然后退后靠在门边,警惕地与吴思翰保持着距离。
吴思翰沉默着缓缓地朝着夏鸿伸出手去,夏鸿以为他伸手过来抱她,全身都僵直了,正想再次尖叫,吴思翰却从她身旁的毛巾架中抽出了一条毛巾擦脸。他便擦脸边看着夏鸿,眼眸黑亮,动作带些懒散。夏鸿看着洁白的毛巾在吴思翰湿漉漉的头发,轮廓分明的脸庞,还有健壮的胸膛缓缓擦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看得口干舌燥起来,吴思翰的身体没事干嘛那样健美与结实,他的眼眸里好像会放电,电的让她几乎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若是性感起来连一个简单的动作竟可以这么让人流鼻血,她慌忙不敢再看,避开了吴思翰的视线,她转过身去,走出卫生间站在玄关处,对着身后的吴思翰说:“你,你清醒了吧?我……我要回家了……”话语里充满了委屈,带着些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