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懒洋洋说了句“谢谢。”
他收了!?
季眠表情呆住了。他还以为段酌不会看上这么简陋的木雕的。
他的目光在段酌的衣兜外面不住流连,像是自家的小猫崽真的被人拿走了。
这只猫咪木雕,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却耗费了他两周的时间。
而且,这是他目前为止最喜欢也是最满意的一件木雕。
季眠抿了抿嘴唇,很不舍。
“嗤……”
头顶传来一声玩味的轻嗤。
季眠一抬头,便见他大哥似笑非笑着,眉梢轻轻扬起。
他正为段酌难得的调侃神情困惑时——
“听说,”
段酌操着轻佻的语调:“你想当我姐夫?”
“噗!哈哈哈!”一旁的孙齐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直把腰都乐弯了。
季眠愣了一下,想通什么后,一张脸瞬间涨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两人,分明是知道这木雕是他要送给语曼姐的,却故意拿他开玩笑!
红云从季眠的脸颊一路向下攀上他的脖子、耳根,他此刻既窘迫、又尴尬,还很生气。
他实实在在的恼了,半晌憋出一句:“……不敢。”
段酌仍然闷笑着问:“不敢还是不想?”
“……”
这时候,孙齐豪迈的笑声总算停下来了。他手指向道路右方,刚才那几个女人离开的方向,说:“她们说,去穆姐家里办事的时候,看见她窗台上有两排木雕,还以为是段哥送的。”
“……”
“我跟她们说,段哥的手艺怎么会那么差?”
“……”
季眠的脸已经像一颗熟透的苹果了,低着头想走,后脖领却被段酌用一根手指头勾住了。
身子被段酌捞回来,季眠只好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
段酌垂眼望着他,发现季眠的皮肤半点瑕疵都没有,像块嫩豆腐。“你今年多大?”
季眠不答今年,只说明年:“明年就十八了。”
“就是今年十七。”段酌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知道你穆姐多大吗?”
“……知道。”
“我……是还不够成熟,但我喜欢语曼姐是真的。等我成年了,我会跟去语曼姐表明心意的。”
“哦。”段酌嘴角噙着戏谑的笑,“那你去。”
“我不拦你。”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