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安,其实女孩子自然一点就好看。有什么想法,什么愿望,要学会表达出来。”
“那我,可以吻你吗?”
他点点头。
我用手指划着他的唇。
“陈,你会不会永远记住这段行走的时光。”
“恩。”他点头。
“也会记住我吗?”
“只有离开,才需要怀念。”他说完,即意会了我的醋意,便在我背部划字。
好长的一段话。我猜不出什么意思。陈勉一字字念:忍受对一个女人的渴就像忍受一道伤。伤总会结疤。我也会痊愈。
说完,他突然低落,拍拍我,“睡吧。”
半夜我醒过来,床边没有他。
锦年是他的初恋。初恋的伤口有多大?
2、她的情人是一只折翼的鸟
大概在陈勉走后,我就变成了一株喜阴植物,怕光,怕热闹,怕人群。龟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恍兮惶兮,拒绝外界的照耀。
有时候很想念他,就会一直一直流眼泪。
流着流着,又发呆,想,他若在,必定要说我,“小姐,我又怎么你了?”
他其实对我不凶,我们发生口角多是因为生活习惯,我想干涉更多。贵州之行后,我叫他搬到我那里,他不愿意。我想了办法,周末的时候,把孤儿院里的孩子轮番邀到家里住。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每周都过来。后来,形成习惯。无论孩子在与不在,他周末都会过来,陪我吃饭、散步,有时候也会踩着夜色去看看电影,找找星光。
我偷偷给他置了满柜的衣服,还有一格格的领带、袜子,在他晨起的时候,给他搭配好放在床头。
可他拒绝。依然不修边幅。
我说,陈,你现在也算是一个经理人了,应该注重下仪表仪容——
你别管我啊。他不耐烦地回过来。
我低下头,不晓得为什么,只要他大声说话,我就觉得委屈,眼泪就会在眼眶打转。他闷声看看我,头也不回就出去。
门砰地一声,把我的眼泪撞得更多了些。我真没出息。
等我悄然抹干泪、收拾好自己、开门上班时,会发现他其实没走,点了烟,靠着楼道拐角处的墙壁抽。
我说,你怎么这么无赖呢,还不走?
他没好气地说,我走了你还不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