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楚此行回家,比之马太太更为纠结。虽然不知道马太太大的什么主意,可是马家大伯母那条东西的眼色,让楚楚觉得很不舒服,很堵心。
还有那个于小青长相几乎一样,媚眼几乎一致的子青也让楚楚分外纠结。
楚楚回家,一路小跑,蹬蹬蹬上楼,迫不及待端起小青的居所小匾箩,一把抓起指着大睡特睡的小青蛇,用手指扒开他眼睛,让他能够可那间自己,之后,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小青蛇,“你最好今晚给我托梦说清楚,你跟马家什么关系,子青是什么关系,我跟马家什么关系,否则,我明天就不把丢出去,让狗叼了你,让老鹰抓了你,让公鸡啄瞎你的眼睛。或者,我用你去泡药酒,哼哼,你最好相信我,我是说得出做得到。”
楚楚话音刚落,小青已经现出人形来,吓得楚楚差点惊叫出声,却被小青快手捂住了嘴巴。
看见小青恢复人形,楚楚更加气愤,手指几乎戳到小青眼窝子里,“你你你,你好啊,你已经好了还给我装死,害得我为你担心,为你难过,你已经好了,却不为我分担,还得我爹爹丢了,银子也丢了,你太过分了,太不仗义了,你简直冷血,还有你天天看我睡觉换衣服,你长针眼烂眼睛。”
小青抱着膀子听她骂,侯他骂完了才翻翻眼睛,“骂完啦,骂完啦听我说,你仔细看看我的腿。”
楚楚狐疑得看看小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小青等的不耐烦了,自己撩起袍子,楚楚差点又要惊叫,吓得朝小青摆手,“放下放下快放下。”
小青是人头蛇身,腰部以下是一条蛇尾巴。
楚楚双手合十对小青作揖,“对不起对不起啊,别生气啊,我不知道啊,你也不跟我说,你怎么这样呢?以后能不能恢复啊?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啊?”
小青挑眉,“当然能帮!”
“如何帮?”
“不要动不动就把我端来端去就成了。还有,别跟个疯子似的大叫大跳就好。啊,困啦,睡啦!”
小青打个大大的哈欠准备变身睡觉,楚楚慌忙拉住她的衣衫祈求,“等下等下,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马子青是怎么回事情?你今天有没有附过他的身?”
小青一脸厌恶,“我附他干什么?我又不爱做人。”
楚楚有些怀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是再投生路上逃跑了,你记不记得要投哪里?还有,你不去归位,你的本体将会怎样?”
小青更不耐烦了,“我又不去投胎,我问那些干什么?至于元神不归位的后果,那家伙很可能能吃能喝傻头傻脑吧!”
楚楚吃惊不小,预先自己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怪不得,子青跟他长的这般相像了,楚楚几乎可以肯定,子青百分之九十是小青的本尊。
想不到拽拽的小青也有那般倒霉的时候,被个丫头掐的伤痕累累。
哈哈哈,楚楚心情霎时间好将起来。
忽然又想起许老爹下落不明,虽然楚楚跟他没有亲情可言,毕竟占了人家女儿身体,于是又十分狗腿的拍拍小青肩膀,“你躺着吧,躺着舒服些,我问你啊,你能不能帮我算算,许老爹而今的下落啊,让我心里有底,救人也好有个方向。”
小青脸色顿时黯然,“我与法海一战大伤元气,要想恢复功力非得三年不可,或许还会更久。今日如有我姐姐在就好了。”
楚楚顿时大失所望,“你不是说七七四十九天就好吗?怎么又变了?”
“四十九天之后,我可以恢复人形,可是却只剩下三成功力了,放心,我的足以自保,保护你也没有关系,我所失去的是上天遁地掐算的功力,对付普通凡人,可是绰绰有余。”
“唉,看来指望你帮着救助许老爹是不行的了。没想到,仙人也有无能的时候啊!哎哟,我可惨了,欠了一身的债,不知何时能够还的清,绑匪如果再要赎金怎么办?哎哟,真是快要活不下去了。”
小青又是满脸的不屑,“你可以学你爹开药铺,还可以搏个悬壶济世的好名声。”
楚楚瞟眼小青,扁嘴,“开药铺,我既不识药性,也不懂医理,我如何开药铺?你不如叫我开饭馆还差不多。哎哟,看来我只好去当垆卖酒。”
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去开药铺,还是当垆卖酒,眼下最紧要的是马家的年仪。楚楚安抚好小青,又蹬蹬蹬跑下楼去与奶娘银凤商量,如何才能回上马家年仪,既不寒碜又不花钱,不是楚楚怕花钱,实在是囊中羞涩,眼下手中已经剩下不足五百两银子,还欠外债无五千两。
实在不是轻松的时候。
三人商量半天决定自制糕点。
楚楚有大把的想法,银凤奶娘有很好的手艺,两下结合起来,刚刚好。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在楚楚策划下,银凤奶娘经过反复实验,前后作出了五批失败品种,最后终于让北京的驴打滚,湖北麻糖,武汉的酱板鸭,天津童子鸡,外加绿豆糕,红豆糕,豌豆糕,提前冠以许氏名义隆重登场。
赶在腊月二十四祭灶神之前,楚楚在奶娘陪同下,亲自给马氏夫妻,自己的干爹干娘送去了自制糕点,外带本尊楚楚的女红手艺,三双千层底。
感动的马家夫妻稀里哗啦的直抹泪珠儿。马太太夫妻对楚楚的喜爱更添三分仅有一面之缘的楚楚的名讳,“楚楚儿。”
而且据马太太讲,在楚楚,他表现空前的灵动。
许多他记不住,学不会的东西,只要楚楚教他,他即可慢慢接受,虽然不急正常人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