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薛持的身边,他看见了董潇凌与薛持之间的互动。虽然这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过什么,但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他们的感情很好。
薛持闻言眼眸动了动,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整个人依旧没多大精神。
那个男知青见状,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就没有继续缠着他说话。
之后薛持开始闭目休息,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身边突然有个人拉了拉他。
他还以为又是那个男知青,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薛持在看到宋栩暮那张脸时,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
宋栩暮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接近他。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也正是因为薛持察觉到了,所以每一次宋栩暮故意接近他,他都会想办法与对方拉开距离。
薛持是知道宋栩暮也考上了大学的,却不知道他具体考上了哪一所大学。不过不管是哪一所大学,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不会和他是一所学校。
只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宋栩暮会和他搭乘同一辆火车,难不成他也去了海市的大学?
薛持这样想着,便笑着这样问了。
“你怎么也在这辆火车上?难道你也要去海市上学吗?”
难得薛持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宋栩暮的心情顿时非常好,他听到薛持的话便回答道:“对啊,是不是很惊喜?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哥你上的大学也在海市的。本来我还以为,以哥你这样的学习成绩,应该会去首都那边的。”
“确实惊喜,只是不知道你上的哪所大学?”
宋栩暮上的是一所没什么名气的学校,他说了薛持也对那个学校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他的学校也在海市那边罢了。
之后薛持就瞬间没了兴趣,准备开始继续闭目休息。
一旁的宋栩暮见状,想要跟薛持旁边的男知青换位置。本来这是一件小事情,一般情况大家都愿意换的。
但是由于宋栩暮对薛持太热情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知青心里怪怪的,所以最后犹豫了也没有跟宋栩暮换。
宋栩暮对此心里挺不满的,不过很快他就跟隔壁的一个女生换了。宋栩暮的座位在另一节车厢靠窗的位置,他的隔壁座位也是一个年轻的女生,那个女生见状就同意了跟宋栩暮换座位。
薛持对于宋栩暮的那些小动作完全没有在意,他刚好想要看看对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个人多接触一下说不定能够看出猫腻。
但是之后一路上,宋栩暮都十分的安分,只会偶尔过来跟他说说话,或者是帮助薛持打个热水。他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跑腿小弟一样。
之后他们下了火车,薛持搭坐公交去交大,宋栩暮也要去他的学校。两个人的学校位置不同,出了火车站就分道扬镳了。
薛持先去了学校报道,等到他把报道的事情处理完,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学校是不发被褥的,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的被褥,都要学生自己想办法准备好。
薛持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些衣物,被褥什么的他要自己出去买。所以他在学校报道之后,就把行李放到了宿舍里,然后出去买被子去了。
等到他买完被褥,床单,茶缸,牙缸,牙刷这些琐碎的日用品,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时,宿舍里已经来了两个室友,他们正在一边聊天一边收拾床铺。
薛持他们的宿舍是四人间的,算是宿舍里条件比较好的那种。听说还有其他系的是六人或八人的,像他们这样四人间的算是幸运儿。
薛持下午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们宿舍的床铺是上下铺的,四个人就是两张上下铺,薛持选了里面靠窗的下铺。
此时宿舍又来了两个室友,他们一个选了外面的下铺,一个选了外面的上铺,只留了薛持上面的上铺。不管之后那个人什么时候来,他就只能选择睡在薛持的上铺了。
这两个室友,一个是海市本地的,另个是个下过乡的知青。
两个人的家境应该都不错,从他们手腕上都带着手表,装衣服的行李箱都是皮箱,就很容易能够看得出来。
他们都没有选择睡薛持上铺,估计是看到了薛持的行李,知道薛持是个从乡下来的,担心薛持是个不爱干净的人。
因为薛持的行李箱是藤条箱,另一个大包裹也是化肥袋子,一看就是那种从乡下或者小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