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一事始终是暗礁险滩,只是时机未到才隐而不。
这是他作为帝王,却任性只取一瓢饮的代价。但这份重担子最后要压在尚芙蕖身上,他还是难以忍受。
尽管十年七个,只是杜撰。以往他也不曾留意过女子诞育之苦,直到亲眼瞧见女儿出世那日她的模样……像一樽一碰就碎的玉像。
尚芙蕖打进宫以来,都是他亲眼看着,亲手护着。养的活蹦乱跳,什么时候这般脆弱苍白过?
北风漫卷,凉意直袭后颈。他越想越悔,也越想越痛了起来。
而一门之隔。
尚芙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红叶聊着天。本来她嘴里是和上次一样,塞浸了人参汤的布巾。
但红叶见她这次打鸡血似的,状态不是一般好,干脆叫人撤了下来。
“娘娘今日挺有精气神的。”
她夸了句,尚芙蕖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脖子以下都是麻的,有种胳膊腿儿被压久了失去知觉的感觉。
这般一想,不由得就有些慌。
“红叶你说,有没有人是生完孩子半身不遂的?”
“???”
正在给她调整合适位置的红叶,闻言不禁抬眼问,“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也慌了。
“我没感觉了。”
产房内的众人吓了一跳,瞬间炸开锅,赶忙捏腿的捏腿,揉心口的揉心口。生怕她出什么事,万一没挺过来,那她们就得跟着一起凉凉。
“娘娘,现在呢?现在还有没有感觉?”
确实还是没。
尚芙蕖正要继续摇头。脑海里的那本书却突然自动翻页起来,红圈圈飞快圈出清楚四字——
【是我是我!】
系统又圈道,【是我给你打了特殊麻药,三天后就能缓回来。】
听到它的话,尚芙蕖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和红叶说话。
对方却倏地开口道,“娘娘这一胎,应是双生子。”
其实后头她就瞧出来了。
只是碍于初诊出喜脉那会儿,天子的脸色并不算好看。而且近来又忙于宋党一事,神龙见不见尾的。
尚芙蕖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只笑了笑道,“那希望能像长安一样乖巧懂事。”
…
冷月半弦,在暗云中若隐若现。太后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你是大辰的皇帝,你说了算。”
上次她说教了几句赐字的事,陆怀大半个月都不肯理人。
他性子拧的厉害,从对尚芙蕖死抓着不放手,非要清出干净后宫给一人住就能看出,是一旦认定,便绝不肯回头的果决性子。
最后还是尚芙蕖从中调剂,才说动的。
太后越想越想笑,人都是婆母劝儿子儿媳好好过的,到了这里反倒是要尚芙蕖来缓和他们母子二人。
但有些该说的,还是得说。
刚要像上回那样,交待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不能同房……里间忽地响起嘹亮的婴孩啼哭声。
她转过头,便见软帘掀动,一角玄色龙袍已经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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