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腰酸背痛,小腿战战,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可细讲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舒服。
剧烈运动后遗症。
犹豫了半天,梁梦因还是放弃了华而不实的机车靴,踏上了柔软的雪地靴出门。
今天卫司机居然在,有人开车,梁梦因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坐在后座。
陈璇蔚是看着那辆载着梁梦因的轿车缓缓驶至她面前的,司机下车绕过车身,打开后座车门,后座的女人才矮身优雅下车。
只是她今天穿得确实不太优雅,陈璇蔚默默看着她做作的姿态,忍不住摇头:“果然,当上了总裁夫人就是不一样了。我这个苦命的打工人,什么时候能有个司机帮我开车呢。”
“可拉倒吧。”梁梦因受不了她的揶揄,拍过她的肩膀,“陈家大小姐,想要个司机还不是简简单单。你想要啊,那我让他替你开车去。”
陈璇蔚也就是开开玩笑:“那还是算了吧。谁不知道那是我哥特意为你留的司机呢,我怎么舍得抢他心头爱的司机呢。”
梁梦因闻言低笑:“有那么明显吗?”
在车上,卫辰几次三番想要将话题引到陈时序身上,却被梁梦因三言两语挑拨开。
心里清楚,可是若是被人直白地挑破真相就没意思了。
她好像就是享受这种两个人之间的您瞒我瞒、你猜我猜、互相追逐的过程。
爱情,不就是这点事情吗?
“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陈璇蔚太懂她的小心思了,她一顿,突然发现了什么,“等一下,你这是穿了雪地靴?”
梁梦因撩了撩长发:“怎么,我不能穿?”
“小因因,我可记得你说过,雪地靴是时尚绝缘体的吧,你宁可冻死也不穿雪地靴?”陈璇蔚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梁梦因脚步一顿,瞥过脚上这双柔软舒适的雪地靴,嘴硬不承认:“是吗?一定是你记错了。我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陈璇蔚眯了眯眼,伸手就去扒她的领口:“是不是你们昨天太……激烈了啊,让你这种出门必须精致着装的人,都把雪地靴拖出来了。”
“哎哎哎。大众广众呢,你注意点影响。”梁梦因死死捂着自己的毛衣。
“你们干什么呢?”姗姗来迟的明澜,看着打打闹闹两个人。
像两个小朋友遇到了老师,梁梦因和陈璇蔚立刻停了手,端端正正地站好。
梁梦因甚至还率先告状:“明澜姐,小堂妹臭流氓扯我的衣服。”
陈璇蔚眼睛睁大,立刻还击:“哪有,姐,是小嫂子奇奇怪怪的,我只是想检查一下而已。”
明澜捂了捂额头,看上几分头疼的样子,两个人瞬间不敢吵了。
“两周后,我的公司要上市了,陪我去定几套礼服吧。”
她们去的是一家私人高级定制礼服,一约难求。
明澜毕竟大病初愈,人还有些憔悴。陈璇蔚连忙上去搀扶:“我姐夫,啊,不是,我前姐夫呢?”
“上班去了。”提起周游弋,明澜便无精打采。
“你们又吵架了?”陈璇蔚小心翼翼地问,甚至给一旁的梁梦因悄悄使了个颜色。
梁梦因默不作声,托着这具疲惫的身体,她能出来陪他们出来定礼服,已经是她能做的到最大的努力了。
“也没有吧,就是有点不忍心用失忆拖着他了。”一向聪慧机敏的明澜,也难得纠结。
褪下外套毛衣,设计师拿起皮尺替明澜量着尺寸。梁梦因只匆匆看了一下就收回视线,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掀开帘子走出量衣间。
陈璇蔚也跟着走出来,搡了搡她的肩膀:“你看到了吧?”
梁梦因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推差点跌倒,堪堪扶住展览的玻璃橱窗。